施家人就是施家人。
施莲儿算计杜云荻。施仕人岂会不知情?
施仕人答应把事情拖到唐氏生产之后,转头施莲儿就哭上门来,说她叫施秀才赶出了家门,一看就是这一家三人唱的一出戏。
施莲儿那点名声有什么要紧的,她拖死的是等缺的杜云荻,是眼瞅着要升职的杜怀礼,若是消息传出去了,杜家还怎么抬头做人?参到御书房的折子都够杜家喝一壶的了。
杜云荻真是哑巴吃黄连,抬了施莲儿进门。
随着施仕人的高升,施莲儿在后院里作威作福。
唐氏为此对杜云荻离心,姐儿又是个药罐子,金山银山砸下去,最后还是没活到成人,唐氏就这么一个心肝尖儿,整个人都要疯魔了。
想起那些往事,杜云萝怄得要命。
没有不要脸的施家人,杜云荻与唐氏和和美美,姐儿平平安安,哪里会生出这么多破事来。
杜云萝凝重的神色落到杜云荻的眼中,他微微一怔,突然间就想起法音寺里的事体了。
当时,穆连潇出手救了人,又很快松手,他不失仁义,又不会受人把柄。
若他那日救的不是杜云萝,若那****没有松手,被救之人借势拉住他抱住他胡乱嚷嚷,人人看的都是穆连潇的笑话,而非那胡搅蛮缠之人。
越是矜贵,越要谨慎。
杜云荻细细品味着甄氏这句话,末了,郑重道:“母亲,是儿子考虑不周,这次知道了,往后一定防备着。”
甄氏满意地颔首,看来,杜云荻是听进去了。
面对母亲幼妹,杜云荻尴尬之余,有些话还是吐了出来:“本来,儿子也没往那个方向想她,可大姐出嫁之后我回到书院,我就觉得她越来越奇怪了。
起初我只当是想岔了,没凭没据的,跑去和施仕人通气,反倒显得我心思叵测,所以一直躲着她。
没想到,今天……”
杜云萝歪着头,和甄氏交换了个眼神,看来自家哥哥不是个无可救药的书呆子,好歹他看出了施莲儿的企图心。
只是,杜云荻既然知道,前世为何还是着了道?
是因为几年下来施莲儿没半点动静?还是因为当时他已经成亲,唐氏又挺着个大肚子,他觉得施莲儿不会上赶着做妾,他已经安全了?
杜云萝说不清,但甄氏都这般提点了,杜云荻再不当心,门口还有两个怕叫甄氏收拾的胆小鬼呢。
甄氏也想起了四水和常安,唤了他们进来,狠狠耳提面命了一番,得了两人豁出命去都不会让四爷受了小人算计的保证,这才作罢。
“母亲和妹妹怎么突然来了?”杜云荻寻了机会问了一句。
甄氏笑着道:“月底是你外祖母五十大寿,母亲好些年没回去了,趁此去你外祖母跟前磕个头。不单单是云萝,你父亲也一道来了,这会儿应当是与韩山长在说话呢。”
提起外祖家,杜云荻也有些向往,只是前些日子他才请过假,不好再耽误功课,便不提了。
杜云萝凑过来,道:“大姐夫回书院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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