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离徐氏住处不远,走几步路就到。
徐氏兴高采烈地领着他们过去,陆氏一道陪着去了。
二房回去了,吴老太君把长房留了下来。
“嫡长房的嫡长孙!”吴老太君怎么看延哥儿怎么喜欢,又把彭娘子唤来,亲自问了问。
彭娘子进退得度,又把延哥儿照顾得极好,吴老太君满意了,让芭蕉看赏。
延哥儿闲不住,在罗汉床上摇摇晃晃地走,逗得吴老太君开怀。
吴老太君笑着问穆连潇:“打算什么时候进宫?”
穆连潇答道:“等会儿就递折子,应当是明日里入宫回话。”
吴老太君颔首,道:“身上的伤厉害不厉害?刚才人多,也就没顾上问你。”
闻言,周氏也不禁紧张。
穆连潇和杜云萝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于伤势,他们不想隐瞒,虽然下手的人极有可能是穆元谋派来的,可毕竟还没有证据。
碍于吴老太君的身子骨,陈年旧事的帐,此刻不翻出来,但有一些事情,还是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让老太君有点准备。
穆连潇斟酌着道:“孙儿这回能回来,除了大哥之外,也全靠鸣柳和疏影,要不是他们不顾自己安危坚持寻我,我就死在大漠里了。”
吴老太君的面色霎时一白,周氏亦倒吸了一口凉气。
穆连潇从奇袭古梅里城开始,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他是被自己人从背后砍了一刀,他被鞑子带入了大漠深处,他靠鸣柳的照顾活到了与穆连康和疏影会合……
吴老太君听得心如刀绞,可她到底不是寻常的深宅老妇人,她见过战争,也杀过鞑子,况且,穆连潇现在就在她跟前,这给了老人无比巨大的力量。
不害怕归不害怕,心痛一样是免不了的。
吴老太君抹着眼泪道:“你这孩子,既然伤未曾痊愈,就该多休养才对!
怎么能心急火燎地往京里赶?
你刚还想给我跟你母亲磕头?你还是歇着吧!”
周氏也心疼极了,催着穆连潇宽衣,让她仔细看看伤口。
穆连潇拗不过周氏,杜云萝伺候他解了上衣,露出背后那可怖刀伤来。
周氏瞪大了眼睛,泪水瞬间氤氲了眼眶,她的手哆哆嗦嗦地落在了伤口上。
皮肉似是愈合了,只是最外层的伤口依旧骇人,周氏难以想象,到底是多重的刀伤才能把伤口弄成这样,几个月过后,还让人看得心惊胆颤。
“大夫怎么说?”吴老太君问道。
穆连潇道:“来时经过桐城,请邢大人看了。邢大人说,筋骨还未全好,让我多休养。”
吴老太君皱眉,邢御医的医术自然没话说,可她怕穆连潇为了宽她们的心,故意往轻了说,便转眸去看杜云萝。
杜云萝垂首,道:“邢御医是这么说的,他说一定要多休养,能躺着就千万别站着,等筋骨不痛了,再慢慢试着让背直起来。”
“那你还自个儿走进来?家里没轿子抬你了?”吴老太君抬声道,“别仗着年纪轻就不好好养伤,落下病根了怎么办?连潇媳妇,你千万拦着他,别由着他性子。”
杜云萝应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