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心一意要这个读书人给自己当女婿,拿着杜公甫的一句话,鸡毛当令箭,就把婚事定下了。
从那之后,杨氏又想方设法地周济沈家,让沈家大郎重新捧起书本,进京赶考,自此一鸣惊人,入了翰林。
想起慈眉善目又爱操心人的杨氏,杜云萝的心中升起了敬佩。
不单单是敬佩杨氏看人的眼光,更敬佩她的胆量。
杜云瑚毕竟是庶女,不是嫡女。
若是杨氏亲生的,她放手一搏,无论输赢,外人都说不得什么,可偏偏是姨娘肚子里落下来的,饶是自家人知道杨氏是善意,庶女也当亲生的养,可把庶女嫁去了沈家,万一沈家两兄弟不能金榜题名,依旧是百无一用的书生,那外人会如何说杨氏?
气量小,连庶女都容不得。
杨氏本可以把杜云瑚嫁给合适的官家,不好不坏的,陪些嫁妆,谁也不能说一句坏话,但杨氏就是那么厉害,相中了就不改了。
如此看来,沈家说杜云瑚旺夫,倒是真的没有说错。
杜云萝记得,前回甄氏提起来,邵家那儿似乎也这么说过杜云茹。
杜云茹嫁过去之后,邵元洲高中,又等到了缺,虽说是偏远的岭东,但在杜怀让眼皮子底下做事,能得多少提点帮助,又能省多少人情,和对上峰的讨好奉承。
来年杜怀让调任江南,邵元洲摇身一变,年纪轻轻成了知府大人,真要羡慕坏了多少还在等缺的进士老爷们了。
正说着话,华婆子来请平安脉。
杜云萝请了她进来,见她在中屋里站了一会儿,才撩了珠帘,杜云萝笑着问她:“外头又冷了?”
“再不久就要腊月了,看这天气,只怕是这几日还要落雪哩,”华婆子从药箱子里拿出了迎枕给杜云萝垫在手腕下,请了脉,道,“夫人放宽心,这一胎安稳着呢。”
听了这话,杜云萝颔首道:“那就好,我这些日子走动得少,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您生养过哥儿,孕中的事情您也清楚,适当走动走动还是要的,不能总躺着。”华婆子写了方子,交给了锦蕊。
杜云萝起身,看了一眼西洋钟,道:“这个时辰了,母亲差不多去柏节堂里伺候祖母用饭了,医婆既然来了,也给祖母和母亲去请了脉吧。”
华医婆应下,随着杜云萝去了柏节堂。
吴老太君见她们过来,道:“刚请脉了?身子如何?”
杜云萝说了一切都好后,吴老太君眼角的笑纹又深了几分:“那就好,我也让医婆看一看,年纪大了,总有些力不从心。对了,听说今晚上炖了些羊肉,潆姐儿爱吃,使人去兰语院里说一声,让两个孩子过来。”
青松应了一声,笑盈盈出去了。
华婆子给吴老太君请了脉,没开方子,只说了几样调养的药膳,单嬷嬷一一记下,说是晚些拿给厨房里的管事婆子去准备。
正给周氏请脉,庄珂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
潆姐儿扑到吴老太君怀里:“曾祖母,我来吃羊肉了。”
吴老太君哈哈大笑,把潆姐儿抱到怀里:“等会儿多吃点。”(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