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试探着问,“是要回徐宅吗?我哥哥是不是刚刚才从别墅出来呀?”
徐卉暖所说的别墅,就是徐岳自家的产业,也是他经常金屋藏娇的地方。
“是的,小姐!”
“好的,了解。我就是关心我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没事了。再见。”
……
挂了电话,徐卉暖不敢怠慢,拿起一件外套穿上,就偷偷下楼,离开。
一路狂奔,硬生生将二十分钟的路程,压缩成了十分钟。徐卉暖到那的时候,见别墅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三楼还亮着微弱的灯光,或许,衣姐就关在那吧?
不知道她有没有被……
想到这,徐卉暖眼神一黯,不自觉攥紧了拳头,若是衣姐出了事,她发誓,一定不会认徐岳这个哥哥!
没有别墅的钥匙,徐卉暖只好从侧边,攀爬着水管上去。幸好读警校时,有经过攀爬的特训,三层楼高的小洋房,还为难不了她。
很快地,她就顺利越过窗户,上了走廊。
屋里一片寂静,生怕被发现,徐卉暖下意识放轻了脚步。一路畅通走到了拐角处,却意外发现哥哥的心腹雄鹰,就守在最左边那间房的门口,看来,衣姐真的被关在里面了。
心,倏地一沉,她不自觉粗喘一口气——
“谁?”
机警的雄鹰,耳尖听到微弱的声响,马上吆喝出声。
徐卉暖一阵心惊,急忙将身子缩在柱子后面,连呼吸都不敢。
雄鹰一双厉目扫视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很快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像一尊门神。
徐卉暖见状,心都凉了。
她深知雄鹰是那种特别忠于职守,防心又很重的人,看样子,走正门是不行了。
……
————
月黑风高。
一辆名贵的跑车,停在某漆黑一片的小洋房前面,唐亦廷倚着车门,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抹不安。
从纽约回来后,他就直接驱车到这,又像以往那样,攀爬着去了三楼某个房间,却不见佳人芳踪。
电话关机,人不在家里,死丫头究竟哪去了?
派出去的人,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唐亦廷抿唇,眼底的忧虑,更甚了。
……
别墅房间里。
“衣姐,醒醒啊,衣姐——”
迷迷糊糊中,李沅衣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呼唤着,声音柔软中带着点焦虑,好熟悉哪!
她想睁眼,可惜眼皮却依然很沉,使足了劲,都睁不开。
“衣姐,衣姐——”
一双温暖的手,用力摇了摇她的肩膀,见她仍是不醒,对方狠下心,掐了掐她的人中。
李沅衣这才悠悠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靓丽的脸。她心里有些压抑,很快就被一抹浓浓的惊喜包围着,娇唇蠕动,发出的声音,却是无比沙哑——
“小暖——”
“衣姐,呜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徐卉暖激动地抱着她,喜极而泣。
刚刚进来的时候,见她衣着完好,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可一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真的将衣姐抓来,徐卉暖心里,就充满了浓浓的愧疚感。
“你怎么会来这?”
李沅衣看着她,话里既是好奇,又泛着一丝丝担忧。
“出去再说,我先帮你松绑!”
徐卉暖说完,手脚利索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接着轻轻走到窗户前,伸手打开窗,拉起一条绳子。
李沅衣站在她后面,看着她的动作,心下了然。
“敢爬下去吗?”
徐卉暖轻声问,她刚刚就是这爬上来的,虽然比她第一次爬的地方难了很多,但幸好她在花园,找到了一条绳子。
“嗯!”
李沅衣点点头,暗忖,就算摔死,都比被关在这里好。
“那走吧。”
两人动作利索地将绳子绑在身上,接着轻轻往窗户一跳,顺着栏杆爬了下去。
人在危难之际,总是会迸发出超凡的潜能,原本体能很差的李沅衣,在这时候,竟然特别顺利地爬到了地上,倒是徐卉暖,绑在身上的绳子不小心松了,竟在一楼,跌了下来。
“小暖,你没事吧?”
李沅衣急忙走到她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崴到脚了。”徐卉暖有些吃痛地皱皱眉。
“还能走吗?”李沅衣眼角眉梢间,溢满了关心。
“嗯,还能忍受。我们快走吧。”
不管怎样,能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相互搀扶着,眼看就要穿过花园,走出大门,后面却传来一阵凶狠的呼喝——
“快点,人应该跑不远,给我将那女人找出来!”
糟糕,竟然被发现了。
李沅衣身子颤了颤,下意识抓紧徐卉暖的手臂。
徐卉暖见状,急忙催促她:“衣姐,你赶快逃,我来拖住他们。”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她怎么可以在危难关头,丢下朋友逃走呢?
“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你赶紧逃到外面打车,衣姐,别犹豫了,听我的!”
眼下,她的车根本无法开走,为今之计,只能让李沅衣先逃出这里。
“不行!”
李沅衣摇头,语气无比坚决。
“那似乎有声音——”
对方的脚步越来越近,徐卉暖突然很认真地抓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衣姐。徐岳是我哥哥,他不可能拿我怎样的。”
“什么?”
李沅衣震惊了。
“衣姐,快!有话我们以后再说!”
见对方很快就会追到这,徐卉暖只好狠狠地推开她,接着转身,拖着受伤的腿,一拐一拐地往回跑去。
李沅衣如星钻般的眸子,掠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就晃过神来,拔腿往外跑。
雄鹰是每隔半小时就进屋里检查的,可当他进去的时候,却见窗户大开,房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低咒一声,急忙率领手下,追了出来。
谁知道,在半路,却有一抹身影挡在了他们面前——
“小姐?”
……
从徐岳的别墅逃出来后,外面是一条空旷的公路,李沅衣拼命地往前跑,直到确定不会有人追上来后,她这才停下来,猛喘着气。
兴许是心中那抹紧张感的褪去,让她全身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此时竟觉得疲倦无比。
累,真的好累!
力气像是再一次被抽干,李沅衣突然身子一软,倒在路中央。
这时,一辆豪华的轿车,从后面疾驰开来。
见到前方有人倒下,司机急忙踩了刹车,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男人坐在后车座,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低声问道。
”少爷,有人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