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粒葡萄,却迟迟没有放进嘴里,说:“你都明白了,我还能不明白?但有什么办法,帝国正是用人之际,不是闹意气的时候。你就先干着,咱们将来再说,好不好?”
凤九渊道:“不能妥协,绝对不能。妥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辈子你都休想再硬起腰板来!姐,不瞒你说,遂不了我的愿,我管他凤凰界是生存还是灭亡呢,该吃吃我的,该睡睡我的!”
“你……”九离掷下葡萄,显是生气了,道:“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哼,这话留着去问你的朝臣吧!”
“那你要怎样才肯?”
“简单。研究中心和凤凰社归我,订单的承接、生产和销售全归我。不答应不要紧,逼我也行,我出工不出力,谁管谁呢?你要为帝国负责,我只为你负责。你要保证帝国不灭,我只保证你个人的安危。话我已经说明了,别拿什么这呀那呀的来压我。咱们同一个娘肚子里滚出来的,从小一张床上睡觉,一个碗里吃饭,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我的性格天底下只有你最清楚。话就说这么多,要是再摆皇帝驾子,了不得只有请你走人,我这里只款待姐姐!”
见凤九渊把话说得这么死,九离顿时呆了。好半晌才道:“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有可能会死,那你还帮不帮?”
“我说了,我只保证你一个人的安全!”
“你怎么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到时候自然就知道!”凤九渊也大声道:“反正要让我跟那些狗官当牛当马不可能!”
“你有点大局意识好不好?”
“我就没有!怎么着嘛?”
九离气得脸都青了。杨芸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看你真是要逼死我!”九离说完这话,眼眶一红,就要哭了。
凤九渊别过脸去道:“眼泪攻势也好,激将法也罢,少来!”
九离知道劝他不动了,就站了起来,悠悠地叹道:“好,好,那就随你吧……”
九离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凤九渊才翻过身来道:“姐,别太当你这个皇帝是回事,要不然你真会被他们给坑了的!”又说:“我是不是个推卸责任的人你最清楚,该怎么做我心里也有数。”
“那就最好了!”九离说完这话就去了。
凤九渊和九离的对话她们都听到了。九离走后,韩以柔、冯尘和思菊都走了出来,韩以柔冷着脸道:“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对皇上?这可是大不敬!”
“是么?好嘛,大不敬,那该当何罪呢?”
韩以柔气得脸色都白了,道:“你,你,你怎么就不能改改呢?也不为皇上想想,她有多难!”
“我知道她难。正是这样,我才不想让她更难。你以为你懂了?你什么都不懂!”
“我只知道,身为臣子就不能对皇上不敬,皇上的旨意既然已下,就该无条件服从!”
凤九渊觉得韩以柔死板,还不是一般的死板,恨恨地咬了咬牙道:“好,好,你是这样看的。冯尘,那你呢?”
冯尘道:“王爷,我知道你们姐弟情深,从小就相依为命,但……现在毕竟是君臣……哎,我也知道你是劝不听的,算了,我不说了!”
凤九渊看了看思菊,只见她的眼神里尽是鼓励之色,便什么都明白了。暗说:“三个丫头,还是思菊最好,也不枉我最疼她。其实她也不是盲从,她是明白我要干什么的。”便道:“我现在不跟你们争辩,总之,时间会说明一切。将来有一天,你们自会知道本王这样做的对错了!去吧,忙你们的去!”
韩以柔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退了下去。冯尘看着他,似乎很矛盾,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见他们都走了后,思菊才道:“你就没有意识到,以你一人之力斗整个帝国地斗不赢的?”
凤九渊拉住她的手,感到凉凉的,再看她的脸,又红又润,便拉着她坐下道:“斗不斗得赢现在不说,但至少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路。这条路是险,是恶,但却是我愿意走,也必须去走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思菊点头道:“你一直都这样的!”
“那,那你愿,愿不意陪我一直走下去?”说完这话,凤九渊顿时感到双颊发烫,浑身都在颤抖。
思菊的脸也腾地红了起来,低下头道:“你是王爷,我是奴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思菊将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道:“她们都看着呢!”转身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