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简单特效,说穿了就毫无任何神奇之处,却让中京两百多万百姓切切实实地目睹了一回凤凰神归天的大戏。便是像大国师和师若般这等人,都没有看出任何破绽来。
没过多久,凤九渊就听到智脑报告星梭回收成功的消息,便对思菊笑道:“走,咱们去迎接归天的凤凰神!”
前一刻还在凤鸣宫里处理政务,不过15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置身于星际战舰之中,九离着实无法接受如此剧烈的场景转变。看着身着贴身作战制服的士兵,看着闪着各种提示光芒的电子设备,再看看自己身上华贵的凤袍,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姐……”当看到凤九渊迎面跑来时,她这才开口道:“这都是你弄的么?我不是在做梦?”
凤九渊捏了捏她的脸道:“疼不疼?”
九离嗔道:“疼,当然疼了……”说完,突地哭了。
凤九渊搂着她道:“好了,好了,别哭,别哭,一切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什么鸟皇帝,你是凤九离,永远都是。”
九离越哭越凶,不过片刻,泪水就浸湿了凤九渊的肩头。
其实凤九渊也能体会到姐姐的心情,原本以为必死,或者就算是侥幸能够不死,也会闹到一场泼天的大乱,没料到却如此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那种如获重生的幸福,一齐冲击着她的心灵,令她如何能够承受?除了哭,也就没有别的办法宣泄了。
好半晌,九离才止住了哭声,但泪水依旧一个劲地往下掉。望着凤九渊,她道:“我还一直担心你跟大臣们起冲突呢,你原来早就布置好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凤九渊道:“说什么?你身边可是人多嘴杂,说了万一走漏了风声怎么办?”又道:“好了,从今以后你不再是皇帝了,把这身累赘换了吧。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九离道:“其实我倒一点也不留恋皇帝的位置,只是,只是连跟她们跟别都没有,觉得很遗憾!”
“人一辈子的遗憾多了去!”凤九渊道:“事事求全,那也是不可能的!”边走边说:“以后这凤凰号就是你的了,你当以把它当成游艇,爱上哪就去哪。不过还是要注意伪装,要是让凤凰界的那些大老爷们看出了破绽,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九离道:“用不着你教!”想了想,又道:“估计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推你继位登基,到时你去神殿地宫看看父亲吧,再替我,替我向他道别……”说到这,她又哭了,哽咽道:“也不,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他老人家!”
凤九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头说知道。
九离换过衣服物,赫然变了一个人。思菊乍然惊道:“这可是一点皇帝的影子都没有了。嗯,我是继续叫你皇上呢还是姐姐?”
九离道:“当然是姐姐了!对了,你回头替我向芸儿说说,这几年来,多亏了她的照顾,我都没来得及好好的谢她呢!”
思菊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何必这么客气?”又说:“见下面,道个别什么的也容易,凤凰号的通信系统已经成功和档案中心对接,她不是配有信鸽么?回头你直接跟她说就行了!”
九离颇有些惊奇地道:“你们都把凤凰界的通信系统给控制了?”
凤九渊笑道:“如果不控制,我能够这么顺利地把你给弄出来?把手给我!”九离伸过手去,问道:“做什么?”凤九渊拉着她的手,往控制台上一按。九离只感到手心好似受到轻微的电流击打,麻麻的,就听到主控屏上的虚拟人影在说:“登记成功。九离小姐,以后你将是凤凰界的所有者和最高指挥官。我谨代表全舰十一万六千七百名官兵欢迎你!”
九离一听凤凰号竟然有十一万六千七百名官员,惊问道:“这么多人?这,这是战舰还是客运飞船?”在她的了解里,可没有哪什么战舰能够容纳十多万人的编制。
凤九渊笑道:“你就慢慢了解吧。”又叹道:“哎,全宇宙目下可就这么一艘补天级攻击舰,能用它来当游艇,姐,连我都羡慕你呢!”
九离扁扁嘴道:“我希罕么?舍不得你收回去就是!”
凤九渊道:“其实也不是我舍不得,是某个人舍不得,这会儿不知道躺在哪里哭呢!”
九离问谁,凤九渊说是凤凰号的指挥官帕伊尔顿。九离当然没有听过帕伊尔顿的名字,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又问凤九渊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凤九渊道:“走一步看一步呗!说实话,长远的打算我真没有!”又问道:“那你是现在回星海合众国还是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九离道:“先呆一段时间看吧。我总是有些不放心你的!”
“不放心你又能怎么着呀?”凤九渊苦笑道:“姐,看你这样,我都有点想叫你妈了!”
九离使劲地白了他一眼道:“那些年我不是又当姐又当妈的把你拉扯大的?好了,别贫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也想静一会儿!”
凤九渊道:“行,得空了再来看你!”又问:“要不要弄几个丫头来伺候你?”
九离道:“你觉得我是那种腐败堕落的人?”凤九渊长笑一声,这才走了。
看着凤九渊的背影出奇地干脆洒脱,九离就知道接下来他肯定会大展拳脚地干上一通。没有了她这个顾忌,凤九渊是一个连天都敢捅破的人,何况曲曲凤凰界呢?
回想着这近四年的皇帝生涯,九离真真觉得自己是大梦了一场。仔细地想想,觉得如果没有那些该死的祖制,或许在凤凰界当皇帝也不算什么苦差。朝里没有权臣,又没有什么外戚后宫,虽然多了些规矩,但大臣和百姓对自己极是尊敬的,从来不曾有半点的冒犯,反倒是一母同胞的弟弟着实气了自己不少。叹了口气,心说:“以他的个性,今后有得闹呢。不过这也好,磨磨他的性子,要不然学不会成熟,学不会处事。老是那么莽莽撞撞的,总让人担心!”又想到自己已经快三十三岁了,连个中意的对象也没有,不免有些黯然,暗说:“这几年耽误了下来,莫不成还弄得一辈子也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