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奔波,我要见你都还得提前预约,心里总觉得难受。老爹要我照顾好你和姐姐,我总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所以,我在想,能不能不当这个大总管了,谁爱当谁当去。没了这副担子,你也乐得轻松,想怎样就怎样了。是不是?”
九疑到底是没有控制住眼眶里的泪水,滚了下来。
凤九渊兀自未觉,继续道:“时至今日,我算是看透了,皇帝我是没办法当好的,还不如早点让给郁非,在大臣们的辅佐之下,兴许比我这个老子都可呢?没了这些破事非,咱们一家子,寻个安静的地方隐居,闲了,我也跟着你学着修行,多好……怎么哭了?”他忙掏出手绢为九疑眼泪,九疑一把抢过手绢,使劲地在眼睛上揉着,埋怨他道:“好好的,干嘛这么煽情?不知道女孩子泪腺达么?”
凤九渊笑道:“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哭呢。这倒是跟小馨越的相像了!”
九疑啐了他一口,说:“哪有你这样的……”
待她收住了泪,凤九渊又才道:“其实,我也就是牢骚。最近事情太多,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九疑道:“这可得问你的那些大臣们是何居心了……”
凤九渊道:“居心?他们不过是想谋得更多利益罢了。结果倒好,现在是偷鸡不成,反倒快要把老本赔光了。若是经济改革的弊端纠正不过来,维持了凤凰界上万年维持的秩序怕就要彻底的崩溃了!”
九疑道:“他们都不急,你着急什么劲呢?”
凤九渊一怔,暗道:“是呀,他们都不急,我急什么?”便道:“还是你看得透,一句话点醒了我。”说着,便哈哈地笑了起来。
有了这席谈话,不论是凤九渊还是九疑,都觉得好像是获得了解脱,以极为轻松和欢快的心情去迎接晓月湖的约会。
以前,晓月湖最美丽的风景是湖里的荷花。经历了去年的病毒事件之后,不但晓月湖的荷花被彻底掉铲除,整个中京道几乎都找不到一株荷花。以前的晓月湖,像绰约温婉的少女,如今俨然是秃顶的中年男人。纵然绕岸是杨柳成荫,却难掩湖中空无的尴尬。见此情状,凤九渊讶然笑道:“上次我来,晓月湖还是接天莲悠地叹道:“是呀,我既不想来,为何又要来?”然后道:“如此说来,你是不肯舍弃这皇位了?”
凤九渊道:“你既知我,又岂不明白我心里根本没有什么皇位,有的只是责任?”
“跟你父亲一样!”
此言一出,九疑的脸色陡地变了,惊异地看着凤九渊。凤九渊的眼神却是越的凌厉起来,仿佛自己的想法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印证。他盯着流浪法师道:“你有你的执著,我有我的执著。我能理解你,你难道就不能理解我?”
流浪法师看着他,道:“既然身为凤家人,你该知道这个皇位是多么可怕的灾难。难道你就不想彻底地消弥这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