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凤鸣归道:“兴许有,不过我也不知道罢了!”
这时,大殿开了,满脸惊恐的思菊和雷顿冲了进来。见凤九渊没事,思菊心头高悬的石头也落了下来,见九疑面前一大摊鲜血,神情委顿虚弱,又惊道:“又生了什么事?”
凤九渊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一阵风吹了进来,大殿里的物什,除了神石雕就的凤凰神像,其余的摆设如蒸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着这一幕,九疑道:“由此看来,洪副总管的伤也没白受,若在她全盛之时,怕是我也应付不了她的冰龙灭天……”
思菊不知道她说谁,就说叫西阳大师过来看看,九疑摆手道:“不,不必了,我的伤他们奈何不了的……”然后看着凤九渊道:“哥,带我回宫,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凤九渊嗯了一声,抱起九疑,就命雷顿去备车。
在他们走后,凤鸣归痛苦地叹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成这样?鸣兮呀,你走了,你既然走了,又何苦回来?别说你救不了我,便是凤凰神降世,也救不得我呀……”旋又想着九疑,不由得暗道:“这孩子,这孩子怕又是要走她姑姑的老路?老天,你为何待我凤家如此之薄?既如此憎恨于我们,那何不让我们死绝了以快你心呢?既容得我们活下去,为何又要对我们如此残忍?”
凤九渊将九疑带回宫后,安排在了他的隔壁。之后九疑就说她需要疗伤,没有她的准许,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多久,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进来打扰。凤九渊说他保证不会有人打扰的!九疑道:“哥哥,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然后又对思菊交待,让她转告白三清,暂代凤卫事务,一切等他复原之后再说。
九疑的受伤显然给凤九渊造成了相当大的打击,一连好几天,他都振作不起来,每天都守在九疑的房外,期待着她能伤愈走出来。思菊告诉他说不可能这么快的,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凤九渊就是不听。南馨也来劝了,劝不听。
大家见都劝不听,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了雷顿身上。
雷顿并没有急着来劝凤九渊,到了晚上,他才找到凤九渊,对他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大小姐回去这么几年了,都没有消息?”
凤九渊一怔,问:“为什么?”
雷顿道:“你真不知道?”
凤九渊的好奇心明显给勾了起来,问:“我要是知道,何至于这么苦恼?”
雷顿道:“其实你该知道的!”
“我怎么会知道?”
“大小姐是极少有的聪慧女子。这么多年,她都不跟你联系,想来也是为了不给你添麻烦!”
“给我添麻烦?你说什么笑!”
“你想,若是那些人知道了她的下落,会怎样?若是她被擒了,你又当如何?”
凤九渊一想,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便道:“那她又去了哪里?诺拉都没有人,就连无回城也没有人……”
雷顿道:“谁知道呢?没有消息总比有消息好,不是么?”
凤九渊无语。
雷顿这才道:“九疑远比你想像的强大太多了,虽说受了伤,但毕竟不要紧,你又何苦这般担心?她若是知道了,又不能静下心来疗养了!”
凤九渊道:“你没有妹妹,你不能了解的!”
雷顿没有反驳他,道:“别让身边的人伤心。小馨已经好几天没有见你了,你总该抽点时间陪她不是?”
凤九渊心下陡然涌起一股子愧意,想了想,道:“好,我知道了。告诉思菊,让她安排一下,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顿饭!”
随着中秋的临近,天气也渐渐凉了下来。距离九疑受伤已经快一个月了,还是没有见她伤愈归来。每天早上,凤九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九疑的房外张望探视,希望能有奇迹生,结果总是失望。
朝廷的改革在不断地推进,问题也越来越多。大臣们逐渐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改革,一派反对。支持的,也不能说他们已经完全认识到改革的利与弊,反对的也未必不知道不改革的大害,之所以支持或反对,都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随着双方势力渐成,骂战也由私下转到朝堂上,然后再转到奏折上,闹得凤九渊是难以安生。最令凤九渊头脑的是,双方已经不止限于骂了,俨然有升级到赤膊上阵的苗斗,在政策制定和执行、人事任命等事上,双方纠缠得是越来越凶,若再不加以控制,怕是又会酝酿出一场剧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