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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渊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组织了半晌的语言,竟没办法反驳郁非一句。
杨芸从外面进来,问:“父子俩在说什么呢?”见二人神情古怪,立即感觉到气氛不对,眼神一凛,道:“非儿,你又惹父皇生气了,是不是?”
郁非抗议道:“什么叫又?我才没有呢!”
凤九渊唉了一声道:“瞎猜什么?别冤枉孩子!”牵上郁非的手,道:“走,咱们出去走走!”
杨芸知道有事,便叫来韩以柔问出了什么状况。韩以柔把听到的都说了,杨芸怔怔的,良久才叹道:“这孩子,这般早熟,怕,怕不是什么福气吧?”
韩以柔道:“娘娘这话说的,殿下是皇太子,是未来的皇上,怎么会没有福气呢?”
杨芸道:“正是如此呢……唉,拿件披风给非儿送去,别让他凉着了!”
出了凤宁宫,凤九渊问郁非去哪,郁非说去凤鸣宫。凤九渊嘿嘿地笑道:“看来你小子真是天生当皇帝的料,喜欢那地方!”
郁非道:“儿臣不想看着父皇受罪!”
凤九渊不解地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郁非道:“儿臣知道父皇不喜欢当皇帝,觉得坐在凤鸣宫里处理朝政比坐牢还难受。若不是因为儿臣还小,不能处理朝政,父皇又何必这么为难?因此,儿臣必须喜欢凤鸣宫,必须尽快学会处理朝政,这样就能为父皇分忧了……”
这一字一句,浑如炸雷般引爆在凤九渊的心头,他愣愣地看着郁非,看着那张稚嫩的脸,看着那双清澈而忧郁的眼睛,心里问道:“这,这是我儿子吗?这真是我儿子吗?”不知怎么地,眼睛一酸,泪水就控制不住地滚了下来。郁非见他这样,也哭了。
凤九渊蹲下身去,抱着郁非,道:“傻儿子,我不喜欢当皇帝是因为性格使然。你若也不喜欢当,咱们就不当,谁爱当就当去,好不好?”
郁非摇头道:“不,不。我没有父皇的聪明,我不会设计军火,我只会当皇帝,我也只有当皇帝!”
凤九渊抹掉泪道:“那你不觉得当皇帝很苦,很累,很痛苦吗?”
郁非道:“喜欢就不觉得苦,就不觉得累,也不会痛苦了。”
“你不喜欢当皇帝,是不是?”
郁非说:“我,我不知道。我觉得当皇帝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凤九渊不解地问:“哪里有意思了?”
“能帮父皇,还能解决很多问题,就有意思!”
凤九渊点了点头道:“好,你要是觉得有意思,那以后就天天来凤鸣宫,你想学什么,想知道什么,我会让专门的师傅教你。”
郁非点头道:“是,父皇,我会认真学的!”
凤九渊抹干泪,道:“将来你当了皇帝,要是觉得没意思,又不想当了,咱们就不当了。好不好?”
郁非却坚定地摇头道:“不,既然当了,就要当好,我绝不会半途而废的!”
凤九渊叹道:“凤家的人,还真都是一根筋!”
第二天,凤九渊颁下大诏,说应皇太子之请,赦免萧可件叛乱事件的一干协从人等,或发配,或去职,或贬谪……一个个本该被杀头的都活了下来,一时之间,不单单中京城,整个凤凰界的‘皇上仁德,万万岁’的声音响彻了天。
但作为主犯的萧可立、李承祚等人还是被诛灭了九族,为此掉落的人头也超过两千,毕竟萧、李都是世家大族,牵扯既深且广,他们的叛逆罪又是坐实了的,就算是凤九渊想赦也不能赦。但用两千颗人头来为这起本该掉三万颗脑袋的大案划上句号,也算是值了。
如此一来,又少了一桩让反对派说事的把柄,对于化解朝野的对立情绪,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为了让责任内阁真正负起责了,凤九渊决定放弃行政干预权,也就是让内阁不必每日早晨来凤鸣宫汇报工作情况了,改在每五日一次,也就是大朝会召开的头一天汇报。财政上他全部放弃,人事任免上,三品以下听由内阁裁处。只是在军事上,他依旧没打算放权给内阁,只不过现在有了大都督,他的工作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繁琐沉重了。
当他来到凤凰界的第十一个看着的春天来临的时候,他决定好好地放松一下自己——带上全家去栖霞山庄渡假。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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