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哼,你小小年纪,就如同老朽一般,只有这一点儿抱负?”何心隐却在一旁露出了怒色。
“当然不是。”罗信昂然道:“自然是为天下奔波之。”
“何为天下?”何心隐追问道。
“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何心隐的眼睛就是一亮。对罗信便有了更多的期盼。
“这只是我们心学为之奋斗的目标。罗贤侄,你还犹豫什么?”
罗信此时脸上一片坦诚道:“夫山先生,容学生时间考虑。”
何心隐的脸上便现出了失望之色,但是却也没有逼迫罗信,他知道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够急迫。而且他虽想要招揽罗信,却并不是非常看重罗信,毕竟罗信只是一个北方的神童,并不是南方神童。大明历史上北方士子并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
孙继先心中一闪,他心中清楚罗信虽然没有认出何心隐,那是因为罗信年幼,阅历不够。但是只要回去告知陆庭芳在这里遇到了夫山,那陆庭芳一定能够推敲出夫山就是何心隐,于是便不再隐瞒道:
“罗贤侄,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夫山先生就是何心隐。”
罗信的脸上立刻佯装露出了极度惊讶之色,站起身形朝着何心隐施礼道:
“原来是何前辈。”
何心隐便摆摆手道:“回去代我向令师为好。”
“是!”
接下来便是闲谈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罗信便识趣地告辞了。一路上罗信慢慢地行走,依旧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心中却是浮现出一丝喜悦,一丝烦恼。
喜悦的是孙继先不会是自己的障碍,最起码不会是自己科考的障碍。
烦恼的是孙继先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拉拢自己进入心学。
带着两种不同的情绪回到了周府,住了一夜之后,便匆匆返回了阳林县,他要把昨日拜访孙继先的事情告知老师。
陆庭芳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心中也浮现出一丝喜悦,他此时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罗信的身上,如今罗信的前途上少了一块绊脚石,他的心中自然喜悦。
自此,陆庭芳对罗信的学业更加的上心,如今罗信也居住在阳林县,与陆府相聚不远。陆庭芳便经常去罗信家去指点罗信学业。
而罗信此时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读书上,而是沉浸在创立自己的思想体系上。但是这样的事情他是不敢和陆庭芳说的,他此时还完全没有形成了一个成形的思想体系,会被陆庭芳斥责好高骛远。所以每当陆庭芳前来,他都打起精神聆听陆庭芳的指点,而当陆庭芳离开之后,他便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罗信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将自己思索出来的东西写在纸张上,他些得很慢,写得也不多,但是每个字都是这近两个月来的领悟,这些领悟包含了嘉靖之后一直到那个信息大爆炸的年代的各大名家的思想,经过他的融会贯通所得,虽然真正落在纸张上的文字很少,只有不到三十页,却已经略微显露出超过这个年代的精辟思想。
*
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