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笑意:“何先生,你说得太早了。要知道我们之间可是有着裂痕的,这个裂痕不是我罗信造成的,而是你们心学造成的。之前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在没有裂痕的情况下。如果想要再度合作,最起码你们得把这个裂痕给填上,重新回到过去的情况,我们才具备合作的基础,甚至进一步让不器加入心学。如今,你们根本就没有补救这个裂痕,只是拾人牙慧,让静雅书局参了一腿,就认为自己已经补救了裂痕,这是不是你们心学之人太高高在上了?或者是把不器太当做小孩子了?”
何心隐被罗信说得满脸通红。半响道:“不器,你有什么要求,你说,我会带回去和大家商量。”
“好!”罗信点头道:“你可以把我刚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你们那些人听。而且我还要送给心学一句话,知行合一是心学的真谛,不要把心学变成了玄学。”
何心隐吭哧吭哧没有说话,罗信便冷声说道:“如果心学能够保证周玉那二十几个人的举人身份,不耽误会试,这个裂痕就算你们给填平了。我们可以重新坐在一起好好谈谈。”
“好!”何心隐立刻答应,然后问道:“还有什么?”
“没有了!”
“那我以后去哪里找你?”
“太行山!”
“告辞!”
何心隐现在真的打怵面对罗信,毕竟是他们做的不对,所以便立刻告辞离开,望着何心隐的背影,罗信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罗信和周玉等人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让人们认为罗信和周玉等人是真的对大明失去了希望,彻底隐居了起来。
在众人的眼中,罗信就是一个被人陷害的忠良,而周玉那二十几个人就是仗义执言的义士。
但是,罗信这些人偏偏还不闹事,只是平静的离开,更是让人感慨他们的人品,真是视功名和富贵如粪土。
各地都已经放完榜,也都举行完了鹿鸣宴,派往各地的主考官也都依次返京。赵文华也不例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离开了大同,同时心中还有着一丝希望,因为嘉靖帝并没有派锦衣卫来抓他。
京城。
严府书房。
严嵩和严世番相对而坐。
“父亲,你上折子弹劾赵文华,陛下怎么说?”
严嵩的脸上带着疲惫道:“陛下什么也没有说!”
严世番脸上一喜道:“陛下没有责罚父亲?”
严嵩抬起眼帘看了一眼严世番道:“这比责罚为父还要可怕!”
严世番脸色一变:“父亲,您是说……陛下已经起了动你的心思?”
“是啊!”严嵩叹息了一声。
严世番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来回在地上走动着。半响,严世番顿住了脚步道:
“父亲,这件事情也不一定没有转机。”
“嗯?”严嵩神色一动:“计将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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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