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却是连三成把握都没有。”
“为何?”罗信淡淡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徐阶的名声……陆兄也真是的!”
罗信神色一肃道:“我老师是按照本心去做事。怎么?只有他徐阶能做,我老师不能够说?要我说,我老师做的还不够,应该去徐阶的大门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一声卑鄙!”
“我知道!”何心隐脸上现出无奈道:“但是……这不是时候啊!陆兄有些不顾大局了。”
“大局?呵呵……”
罗信的笑声里充满了讽刺,何心隐的神色便更为尴尬,罗信凝视着何心隐道:
“何先生,你还真以为在这件事情上,你们心学,他徐阶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难道不是吗?”何心隐眉毛一挑道:“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不器你起着很大的作用,但是我们心学也起着不下于你的作用吧?”
罗信便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你把我罗信看得太高了,也把你们心学看得太高了,更是把徐阶看得太高了。如果你们心学有着那个能耐,徐阶有着那个能耐,早就搬到严嵩了,那严嵩怎么会还屹立朝堂?”
“不器,你……什么意思?”
“在这件事情上,我只是创造了一个机会,而你们只是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真正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不是我,也不是你们心学。”
“那是谁?”
“陛下!陛下的态度!”
罗信冷然说道,何心隐的神色就是一愣。罗信继续说道:
“在这之前,不是没有弹劾严嵩的机会,也不是没有人弹劾过,远的说就有我师父,近的就有沈炼沈青霞。
但是又如何?
严嵩不依旧稳若磐石?
那些弹劾如果是弹劾在别人身上,恐怕早就被罢官了,但是放在严嵩的身上,却如同清风拂山岗一般。我想何先生不会不知道原因吧?”
“陛下的宠信!”何心隐脸色非常不好地说道。
“不错!”罗信点头道:“只要陛下对严嵩的宠信不减,严嵩便会稳如磐石。”
“那我们……”何心隐的脸上现出了紧张之色。他的心中浮现出一种命运不在自己手中的无奈和彷徨。
“徐阶为内阁次辅,不会一点儿关于陛下的消息都没有吧?”罗信轻声问道。
“没有!”何心隐摇头道:“陛下如今非常平静!”
“平静?”罗信低着头思索了片刻道:“也许是陛下正在暗中有动作。”
何心隐的眼睛就是一亮。
“也许陛下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情当作一回事儿!”罗信又道。
何心隐的眼睛不由又是一黯。
“那我们就再加一把火,让陛下把这件事情当作一回事吧!”
“不器,你有办法?”何心隐黯然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何先生,还请你在太行山休息一夜吧,这里的景致不错,不器可以陪你四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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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