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应知府心里有点慌,低哑的喊了一声,见没人出声,下意识的转头看见不远处坐了个青衣直裰的俊逸男子,吓了一跳:“你,你是谁?”
楚明睿手里把玩着他的官印,听到他这话,勾唇一笑,真是风光霁月俊俏公子:“听闻应知府替大皇子收集粮草,劳苦功高,楚某人特意来替你分忧。”
“昨儿晚上大人辛苦了,我就让人替你去府衙办了点事,把你准备给大皇子的粮草借用了一下,还有你上次把二皇子的人扣住了,我也让人放了;你准备的二十万两银票我也借用了,顺便把一些路引,盐引什么的都盖了你的官印送出去了;还有你身边的钉子,我也让人关押起来……”
应知府越听脸色越难看,额头青筋直跳,冷汗直冒,觉得自己这下完了,这下要被他们坑死了,红着眼睛直喘气:“不,不可能的,我的属下没有见到我,是不会办的。”
这个时候,另一个‘自己’悄无声息的从角落里冒出来,看着他一笑。
妈啊,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双胞胎,应知府觉得这也太刺激了,不对,自己在做梦,醒来就好了……
可是楚明睿打破了他的幻想,他手一挥,自己的官印就准确的砸到了应知府的手上,疼痛让他明白,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官印让他明白,属下们肯定不敢听‘自己’的吩咐,那些事是真的。
楚明睿冷漠的看着他,清冷的声音打破他的奢望:“要是你不想合作,那么以后就只好让他替你做决定了,以后他会变成你,得到你的一切……”
边上的汉子心里嘀咕:呵呵呵,你就哄他吧,要是真的能成,那你早就把他宰了,还会在这里威胁他?
顺着他的话,应知府想到别的男人霸占了自己的家产,接收了他的夫人,娇妾,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他却被自己的儿女祭拜……
他在官场多年,也知道就算是他能扮成自己,可是这官场上的事情却会露出破绽,要是他们想要自己的命早就动手了,现在留着自己,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效力而已。
他最终长叹一声:“我愿听楚公子的安排。”
楚明睿见他这么上道,心里很满意,脸上却不动声色:“那好,以后这边的消息多送一份到京城的八宝楼……”
应知府先去梳洗,顺便心里膈应的穿上了另一个男人身上拔下来的衣裳,再和那阴险狡诈的楚明睿彼此交流了一会,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
应知府看了眼床上还在“昏迷”的绿芙蓉一眼,有点坐立难安的道:“楚公子,要不我们就先说到这,有事明儿再说?我要先回去看看你们做下的事可有什么破绽,也好描补一二,免得有人怀疑。”
“还有一事,”楚明睿喝了口茶,淡淡的开口:“安州是鱼米之乡,可是刑洲因该是有铁矿,不知那里的吴知府你熟悉吗?不知大人可有耳闻他喜欢什么?”
“吴知府也和大皇子来往密切,听说他好酒,好古玩……”
听他的意思,连吴知府也难逃魔爪,应知府心里不知道该是庆幸有人要和自己一样倒霉,还是惧怕他们的手段,粮食,兵器,药材,人手,没想到最受皇上冷落的二皇子如此有手段。
楚明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就起身道:“大人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儿再去拜访,等下我就让你的侍卫过来;小邹,去把人弄醒。”
小邹上前来到床边,装模作样的在绿芙蓉的身上点了两下,这才随楚明睿起身离开。
应知府看见他们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喝了杯茶,就看见绿芙蓉醒来,妖娆多姿的走过来,疑惑的问:“大人,我怎么睡着了?”
应知府做出了正人君子的样子:“嗯,我和人借你的地方说了点事,不得已让你睡了一天。”心里却几乎吐血,自己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绿芙蓉心里暗笑,自己可是在他醒来之前,才上床去睡大觉的。
她笑得格外娇媚:“原来如此,那大人可要记得补偿我才是,要不留下别走了?”
外面这么危险,应知府觉得自己还是小命要紧,免得再被别人钻了空子,勉强的笑了笑:“今儿还有事,等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绿芙蓉掩嘴一笑:“那我就恭候大人大驾了。”
“好,”应知府听到外面响起了自己护卫的声音,抱着她亲了一口,揉了几把,顺便把荷包递给她,别有深意的道:“乖,我什么时候离开的,你都不知道。”
她娇媚一笑:“大人身子健壮,我昨儿累着了,晕了过去,怎么能知道大人的行踪呢?”
“哈哈,乖,我过些日子肯定让你累一晚上……”男人都爱听好听的话,应知府心里的郁闷都消散了很多。
绿芙蓉看着他离去,打开荷包,看着里面几张百两的银票,讥诮一笑:“真是傻子,老娘的话你也能信?”
……
九月二十,大吉。
清平县的葛家酒楼今儿开业,一阵噼里啪啦响彻天际的鞭炮声后,笑声和招呼声随之而起,顿时热闹起来。
圆圆她们看着三层的酒楼,白墙黑瓦红灯笼,显得很是气派。
葛敏浩带着自己的夫人,还有温子谦也都亲自招呼亲戚朋友贵客,清平镇的知县和乡绅,还有附近的掌柜都请了,倒也是热闹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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