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身上披着刚刚穿戴整齐的军服,整个人看上去清秀挺拔,并不像是一个武将,反倒像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军师。
谢青闻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
甄玉虽然嘴上安慰着段弘杨,但是心里也没什么底,总觉得叶挽不见的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刚刚不是地动了一阵么,然后鹰涧峡那边又有火光,我们担心出什么问题,就去叶哥的房间找她。”段弘杨挠了挠头,“但是我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回应,正常人听到那么大的动静早就应该出门来查探了吧?我心有怀疑,就推门进去看了,谁知道叶哥果然不在房里。甚至被褥都叠的整齐,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闻言谢青闻的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若是人是在睡梦中被人匆忙带走的,是绝对不可能将被褥叠整齐的。”燕绥似是松了口气,笑了笑安抚道:“那你就不用担心了,叶将军不在房中定然不是因为出了事,肯定是自行离开的。”
段弘杨一怔,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他拍了拍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还是燕将军聪明,一眼就看出问题的关键了。只要叶哥没事就好……”
“说不定,叶将军是因为白日里我们探讨的事情,按捺不住自行作为斥候去打探消息了。”燕绥复又开口,皱眉说道,“说起来叶将军这脾性倒是真跟褚洄那小子般配的很。明面上答应我们不冒险,暗地里却生怕我们担心一个人暗戳戳的去查探情况……这个性,真是拿他们没办法呢。不过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褚洄才特别欣赏她吧?我当初还在想,以褚洄那样没耐心又冷冰冰的性子,只怕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了呢。”
谢青闻暗道:叶挽一个人去查探情况真的是因为怕他们这些人担心吗?只怕不尽然。
在场的七队众人并没有在意燕将军所说的后面的话,他们的关注点全都放在了叶哥一个人背着他们去冒险了上头。七嘴八舌道:“那叶哥会不会出事?鹰涧峡那边的爆炸果然是跟叶哥有关系吧,咱们要不要去看看情况?万一叶哥有难,我们也好及时策应啊。”
“叶将军身上随时带着识香蜥,若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都可以收到消息。”燕绥摸了摸下巴道,“危难关头,抽空放一条小爬虫出来的时间叶将军必然是有的,我们这个时候不应当自乱阵脚才是。安心在这里等着吧……”他又沉吟片刻,抬头勾唇笑道:“说不定又跟以前在北境一样,叶将军独自一人消灭了不少北汉士兵,正等着回来吓我们一跳呢。”
“这么一说……的确是有点叶哥的风格。”
“是啊,叶哥就是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人,说不定现在正提着呼察汗的脑袋往回赶了。”
七队兄弟们对叶挽的信心和期待实在是很高,看的燕绥不住的摇头。
“那,那我现在去关口迎接叶哥好了。万一头太重,我也好帮她提一提!”段弘杨突然说了一句,头也不回的朝着关口的方向跑去。
甄玉无奈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对燕绥道:“这小子二十年来一直是这个毛毛糙糙的性子,燕大哥不要放在心上。”
“怎会?”燕绥失笑道,“我们也算是认识十几年的朋友了,难道还在意这些吗?倒是你……虽然嘴上说着相信,但是也不要太过担心和紧张了。”
甄玉松开握紧拳的双手,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也去陪段弘杨看看什么情况。”谢青闻看了两人一阵,摆了摆手朝着刚刚段弘杨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其余七队兄弟们见他也去了,纷纷跟在后头,嘴上咋咋呼呼的喊着要去给叶哥接风洗尘。
看着谢青闻远去的背影,燕绥颇有些好奇的问道:“当初听说在陌州的时候,谢小将军还败在你们手上。定国侯谢将军更是死在了褚洄那小子手里,怎么他跟你们关系还这么好?”
“谢小将军是个好人,大概是觉得立场不同罢了,没有什么多余的理由责怪到我们头上吧……”甄玉想了想回答道,“现在谢家军又……这里本应当是他的地盘,现在却只能作为一个局外人旁观,想必他的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原先谢将军所住的那间城主府,现在也变成了叶挽和燕绥一主一副两名大将居住的场所,谢青闻只能住在客房中。甄玉心想,若是换做是他的话,可能直接北境都不会来的,因为怎么说也算是个伤心地。
燕绥点头道:“物是人非,谢小将军指不定心里受了多大的打击,只是难以启齿吧。”他拍了拍甄玉的肩膀,微笑道:“你也是的,我听说了石头的事情,你和甄将军肯定痛心万分,还请节哀顺变。”
“都一年了,我自是能够承受。只是父亲年迈,有些力不从心了。想必这也是长赢帝陛下不想让父亲出征而是让褚大哥和叶挽分别前往金门关和玉岩关的原因。”甄玉半开玩笑的说道,“有时候还挺羡慕燕大哥,不会因为父亲的原因影响到心情。”
“好说好说,毕竟从小就被扔了,也没有什么感情而已。”燕绥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