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所作所为,没有安排好退路好像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那木亚和呼察汗有些生气,看着两人兀自对话,丝毫不将他们北汉大军放在眼里的样子有些生气,想要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但是碍于元炯,他们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看上去有些憋屈。
元炯手中折扇轻展,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真不愧是我的阿挽,果真是冰雪聪明。”
去你妈的你的阿挽。叶挽面无表情的在心中骂着,凉笑道:“你又怎能料定今夜我是独自前来,说不定我就带着大部队在后头,等着将你北汉军营一网打尽呢。”
“哦……反正以你的心智,自然是不会相信谢小将军就是我的细作的了。在你怀疑玉岩关军营中人的时候,又怎会打草惊蛇的通知他们你今夜有所动作呢?让我猜猜,你应该没有带多少人吧,百人有无?”元炯笑的兀自风流,偏偏还自信满满的摇了摇手中折扇,看的叶挽恨不得扑上去将他的折扇给撕烂!
元炯不过是在北汉大军军营中坐镇罢了,竟然将她的所有心思都摸的清楚。
叶挽冷着脸,心中思量万千。若是单打独斗,元炯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那纤细的脖子只要她微微一用力就能折断。凭她与朱桓二人的身手,想要从几十万大军之中撤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坏就坏在,元炯身边还有一个元秋。
两年前,元秋打败了朱桓,让花无渐能够轻易的将叶挽打晕给元炯,以至于后来一连串糟心的事情发生。在朱桓心中,输给元秋一直都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今日,有元秋牵绊朱桓的手脚,叶挽要独自一人应对万千大军就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且元炯手中还不知道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后手,要想全身而退只怕是有些麻烦。
叶挽心中不由气急,没有想到元炯对自己这种变态一样的执念,竟然不惜放弃了西秦烈王府世子的位置跟北汉人勾结在一起。她咬牙道:“若是被烈王知道你此举,你今生再想要回到西秦去就不可能了。”
“我不在乎。”元炯凉笑道,“原本与元煜争抢世子之位也不过是人生太过无趣,想要找些事情来做做罢了。现在父王时日无多,若是与褚洄打的两败俱伤,你又落到我的手里,那我何愁天下?即便做了烈王府世子,所拥有的也不过是西秦那么丁点弹丸之地,哪里有天下这般有意思?”他表情寡淡,似乎完全没有将元桢的生死放在眼里。
叶挽默然,元桢三个儿子,长子褚洄不顺他的心,次子元煜一心想要争权夺利,这个三子更是野心勃勃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也算的上是报应了吧?
“你这话说的,倒是料定了西秦会输?若是西秦赢了又如何,届时天下都是烈王的,你就不怕他秋后算账么?”叶挽挑眉道。
“他那副中了毒的身子,如何跟我算账?”元炯笑道,“那是南疆剧毒‘青心魅’,无药可解。虽说服下之后不会立刻身死,但是会一日一日的侵蚀人的五脏六腑……我那父王,刚刚服下的时候都顾念着旧情不想去解,妄图以自己的身体去弥补我的母妃,到了现在即便是想解,那也无药可解了。”
叶挽被他说的话惊到,仿佛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泼到了脚。“你怎么会知道的这般清楚?”她心中被一个可怕的念头给占据了,如果是真的话,那元炯实在就太可怕了。打从一开始,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就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玩弄着所有人,就好像在摆布棋盘上的棋子一样的简单!
果然,元炯缓缓道:“我怎知?你以为我母妃一介妇孺,怎么能弄到南疆禁药?自然是我给她的了。”元炯摇摇折扇,明明是十分风流的动作,此时却仿佛鬼魅般可怕。“阿挽,我们不如拭目以待,看看我父王,到底会以何副模样,惨痛死去。”
叶挽甚至都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了,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元炯会这么恨烈王,就因为自己当初风光无限,却一朝惨败,变成废物么?他的心理阴暗到完全不像是个常人,若是他有能力,他说不定都会将整个世界毁灭。
说白了,这就是个变态的反社会型人格。
叶挽目光闪烁,给朱桓使了个眼色。她将会继续用言语煽动元炯,让他的情绪失控,让朱桓在没有人注意的当口离开去搬救兵。朱桓却完全没有将叶挽的指示放在眼里,或者说他想放,但是没有那个能力放。元秋正处在一个随时都可以向他动手的境地,让朱桓半点都松懈不得。
叶挽心中焦急,若是再这么拖下去,只怕他们今日真的得被元炯缚在此地,再也离开不得了。
正时,呼察汗终于忍耐不得,再看不下去他们这般口舌相争,大手一挥怒道:“动手,将叶挽活捉!”
元炯微皱了皱眉,面色不善地看向呼察汗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还在与阿挽叙旧。”叶挽还没有走到一个元秋能够控制的范围,呼察汗这般贸然动手,实在是毁了他的大计!
“再叙旧,人就要跑了!”呼察汗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