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武林中人,前来参见的各路英雄豪杰,都多少会奕几步棋。可盯着上面的棋局,棋艺精明之人,都觉得此局不好解。
自知棋力有限的不少江湖人,很快就摇头晃脑的退了出来。知道棋艺不行的丁春秋,一直很老实待在原地没怎么挪动位置,但从他不时飘来飘去的眼神,估摸着在谋算什么。
最先上前的,是函谷八友之中的范百龄,范百龄精研围棋数十年,算的上是此道高手了。
只见这范百龄上前后,就目光如注的盯着那棋盘,始终不见其落子,眼睛也不曾挪开。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他突然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苏星河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局棋原是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何况又有丁春秋这恶贼在旁施展邪术,迷人心魄,实在大是凶险,你到底要想下去呢,还是不想了?”
范百龄语气虚弱,断断续续道“生死有命,弟……我……我……决意尽心尽力。”
苏星河点点头,道“那你慢慢想罢。”
范百龄凝视棋局,身子摇摇晃晃,又喷了一大口鲜血。
丁春秋冷笑道“枉自送命,却又何苦来?这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是用来折磨、杀伤人的,范百龄,你这叫做自投罗网。”
苏星河斜眼向他睨了一眼,道“你称师父做什么?”
丁春秋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
苏星河道“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
丁春秋道“妙极!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苏星河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块两三百斤的大石,放在玄慈身旁,说道“大师请坐。”
玄慈合十说道“多谢!”,随即坐在石上。
只听苏星河又道“我这个师弟,”说着向丁春秋一指,说道“当年背叛师门,害得先师饮恨谢世,将我打得无法还手。在下本当一死殉师,但想起师父有个心愿未了,便是这珍珑棋局,此乃先师所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先师当年留下了这个心愿,倘若有人破解开了,完了先师这个心愿。倘若不觅人破解,死后也难见师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这些年来,在下遵守师弟之约,不言不语,不但自己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强行让他们做了聋子哑子。唉,三十年来,一无所成,这个棋局,仍是无人能够破解。”
听着苏星河这话,段延庆用腹语对沈傲小声说道“这位聪辩先生的师父徒弟,倒均是一脉相传,于琴棋书画这些玩意儿,个个都是入了魔,将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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