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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您交代的任务弟兄们都给完成啦!”可能是因为自己一伙人不再是这里唯一的平头,而且那些矿奴的平头剃的比自己还丑,所以这两天私下里经常偷偷抹眼泪的唐覆海现在显得特别兴奋。
“嗯,干的好!”谭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然后皱着眉头数落了一下唐覆海:“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弟兄们,要说同志们。要脱离身上的土匪气息!”
“是,是,首长说的对!弟兄们都是同志,同志!”唐覆海点头哈腰的说。
不过他心里还是嘀咕了两句,这山大王哪儿都好,待人和气,也不随便打人,可这规矩也多,还特别奇怪。就拿称呼来说吧,他不让人喊他大王,而让自己这伙人要么叫他陈煮席,要么喊他手掌,这都是啥玩意?席子还要煮?手掌有什么特殊含义?唐覆海搞不懂,不过不妨碍他一口一个“手掌”比谁都喊的甜。
打发了怎么看怎么像投机分子的唐覆海,陆菲青又拉过了谭克。
“仙长,这矿奴也解放了,下一步是不是可以派人去安庆这些大城市,联络联络地方上的反清义士。老夫虽然退隐江湖多年,可在这江湖上,还是认识不少人的。”陆菲青心情非常急迫,他总觉得谭克现在走的不是正路,这手底下又是土匪又是矿奴的,怎么看着跟东汉末年的黄巾起事差不多。老爷子认为自己有必要扭转谭克的错误思想,他打算亲自去安庆,联络江湖豪强,证明给谭克自己“以城市为中心”的道路是正确滴!
不过谭克是不会放陆老爷子走的。
“陆先生,你现在还不能走啊,你走了,这些矿徒和土匪读书认字可怎么办啊?”
嘶!老夫还要交这些人识字读书?陆菲青一脸的不可置信,正忙着给谭克沏茶的小萝莉听到这句话,也一下把从手里的茶杯给打翻了。
“嗯?”谭克回头看了一眼小萝莉,结果小萝莉给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谭克看看小白兔一样的小萝莉,很温柔的拉住小萝莉软软的手,然后把小萝莉拉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沅芷啊,你现在虽然是我的生活秘书,可也是为反清大业出了力的。咱们之间也是同志关系,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了,明白么?”
说完,谭克还暗暗多感受了一下手掌里滑嫩小手的触感,然后才把目光转向一脸哑然的陆菲青。
“陆先生,你不要小瞧这些矿奴和土匪,如果他们小时候有条件能够读书,那么他们现在取得的成就不会比那些世家子弟来的差。”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陆菲青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教这么一群人识字,实在是……
谭克严肃了面孔,“没有可是,陆先生。这些人都不是傻瓜,所以我想让他们识字,识字就能读书,读书就能明理。明了理他们就知道造成他们悲惨命运的源头是什么。我们人民党,需要的是知道为何而战的战士,而不是满脑子**掳掠的土匪!”
“可唐覆海那批人,他不就是土匪吗?”陆菲青张了张嘴说。
“没有人天生想当土匪。如果在有别的谋生渠道,唐覆海会选择这一行么?唐覆海这伙人当土匪,正是满清政府的责任,是他们没有做好社会的保障工作,是他们制造了这些无业游民!”谭克慷慨激昂的说。
对谭克这种一会不正经,一会又大义凌然的转变,陆菲青显得非常的不适应。考虑到自己看过的书剑恩仇录,想到那里面自己最后远走边疆的结局,陆菲青还是答应了谭克的请求。
这仙长毕竟是仙长,也许他看的比老夫远很多呢?
谭克的这个决定,一下坑苦了二百来号矿工还有十几个投诚土匪。
“唐覆海!你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你说应该不应该!”
陆老爷子手里拿着个竹板,站在唯唯诺诺跟个小学生一样的唐覆海前面。
黑风寨的二当家这时候都快哭了,他突然好恨自己打小就没见过的爹,为什么要请村里的酸秀才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复杂的名字。
“不应该。”唐覆海哭丧着脸说。
“手伸出来!”
“不要打手心啊!陆先生!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给我留点脸吧……啊!”
啪啪啪!
打手心的脆响回荡在用山洞建成的简陋教室里,其他的二百号矿奴和唐覆海的小弟们听到唐覆海的惨叫,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