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冯保的事,就让他自己兜着吧。犯了事不要紧,要紧的事他竟然敢这样糊弄自己。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见吕芳要走,冯保再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里子,他直接着扬起两只手掌在自己的两边脸颊上狠劲地抽了起来:“干爹!干爹!儿子说的句句属实!句句是实话啊!那周云逸和儿子非亲非顾,儿子怎么可能为了他动什么念头!干爹!你要相信我啊!”
吕芳见冯保一副赌咒发誓的样子,随手放下了披风和白狐皮袖筒,又坐会了椅子上。
吕芳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说:“这事瞒是瞒不了的,也罢,谁叫你毕竟是自己人,而且我还是你干爹。这个事我会和皇上禀报的。”
“谢谢干爹!谢谢干爹!”冯保做出千恩万谢的表情来。
吕芳的内心没有一点波动,他为官这么些年,心早就炼的如铁一般。
“只是,这事还没完。你先把行刑的几个小宦官还有西厂的番子们都给处理掉。然后在好好的找找周云逸的踪迹。”
吕芳淡淡的对冯保说,听他话语里的意思,杀几个人和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
“儿子知道了。”冯保对吕芳行了一礼。他没有问吕芳找到周云逸该怎么办,因为这是一句废话。周云逸已经是个死人了,即使他还可能活着,可只要得罪了东厂,就和死没有区别。
吕芳不再看他,对站在门外的贴身太监喊道:“准备走了。”
门外立刻进来了两个小太监,他们分别帮吕芳系上披风和套上狐皮袖筒。紧接着院子里的一顶抬舆上的油布也掀了开来,吕芳下了台阶走了进去,小太监又把一块出锋的皮毡盖在吕芳的身体上。
一直到吕芳的四人一抬的抬舆出了司礼监的院门。,冯保才战战兢兢的从冰冷的地上爬了起来。
……
帝都的早晨,很多贩卖货物的店铺已经开张,路面还有一些店铺的小伙计拿着笤帚在扫着店门前的垃圾。
谭克这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明代的衣服,头上还戴着一顶假发。看起来,他就和北京城里土生土长的居民一样,没有什么差别。可他那现代人独有的气质,又让他望上去和一般人又有那么一些不同。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有许多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谭克,大概是把他当成没有仆役跟随,独自出门的世家子弟。
谭克把周云逸独自留在了破庙里,还给他留了些吃的,以及几个银锭,剩下的事他就不管了。接下来周云逸是死是活,是回家还是逃出京城,谭克都不会再去管。
以前他是个单纯的宅男的时候,想法比较简单,总爱怨这个怨那个,但在几个世界穿梭过来,又实实在在死过两次。现在的谭克倒是很认同人要对自己行为负责的理念。
周云逸这种直臣,一旦认定了自己的道理,那为之赴死是可以想见的。他不会苟且偷生,因为他说出当今天子获罪于天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对这种人,谭克敬佩他为理念而献身的精神。
“可是,大明很大一部分,就是亡在这些认为自己是对的东林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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