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向皇帝做足了礼仪,才侯到一边。
嘉靖:“有什么事,直说吧。”
吕芳先给嘉靖皇帝磕了个头,方才说到:“皇上,奴婢给您报个小喜,江浙的织造局这回跟西洋的商人一次就谈好了五十万匹丝绸的生意。总共值七百五十万两银子。”
嘉靖听后,神情果然一振,这种生意之类的事可不会记载在史书上,所以嘉靖还真的不知道,“你确定是七百五十万两?”
吕芳:“也不是净赚七百五十万两。这丝绸,在我大明各省卖是六两银子一匹,运往西洋能卖到十五两银子一匹。每匹多赚九两,五十万匹便能赚四百五十万两。”
嘉靖:“好事。浙江那边产的丝能跟上吗?”
吕芳故意沉吟。
嘉靖:“嗯?”
吕芳:“胡宗宪有个奏疏,本想回宫再给主子看。”
嘉靖是何等精明的人,一听便知话中有意:“是不是向朕诉苦?”
吕芳:“圣明无过主子。”
嘉靖:“诉苦的话朕就不看了,叫他有苦向内阁诉去。”
“是。”吕芳大声答着,只是还悄悄盯着嘉靖望。
嘉靖:“你很久没有和朕一起用过膳了,今天就留在宫里和朕一起吃吧。”
吕芳大喜过望,最近冯保很是受宠,吕芳非常有危机感,现在皇帝向他展示恩宠,吕芳自然不会错过。
“臣叩谢天恩。”吕芳拜谢。
北京严府严世蕃书房
几支手臂粗的巨烛把这里照得通明,严世蕃又兴奋了,来回地走着。罗龙文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笔,满脸凝肃地望着严世蕃。
严世蕃一边走一边说道:“郑泌昌、何茂才他们的信你写,告诉他们不要理胡宗宪,也不要管什么劳什子陈克了。放开手去干!死活也就端午汛这一个机会了!先把那两个,不!干脆把九个县淹了,然后让那些丝绸大户准备好粮食买田。买完田立刻给我种上桑苗,我今年就要见蚕丝。”
罗龙文:“明白。胡宗宪那道奏疏怎么回批?”
严世蕃:“胡宗宪的奏疏我来批,得让他明白,他天上只有一片云,那片云就是我们严家!”
浙江总督署签押房
胡宗宪那张脸更显消瘦憔悴了,这时他坐在签押房的大案前,案头上静静地摆着他的那道批了红的奏疏。
“听说奏疏批回了?”像一阵风,谭纶迈进门就大声问道。
胡宗宪坐在那里仍然闭着眼,只是答了一句:“你坐吧。”
谭纶望了他一眼,坐下了。沉默了片刻,谭纶说话了:“上面给我来了信,京里的事我都知道了。他们对你有说法,你想知道吗?”
胡宗宪还是闭着眼:“不想知道。”谭纶一怔。
胡宗宪这时才睁开眼睛,却仍然不看谭纶,低声地说道:“最近的事都堆在一起了。杭州府里有点名号的富户都遭了劫。根据他们的描述,贼人都是倭寇的路数。这当口又有改粮为桑的事堵着,这浙江的事,难啊。”
谭纶倏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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