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要插嘴了。”
李妃半张着嘴,裕王从没有对他讲过这么重的话。悲伤欲绝之下,李妃抱着世子离开了大厅。
裕王:“要不然,我们和严嵩讲和吧?先除了陈克,再各凭本事。”
谭纶想了想:“恐怕不行,要是严世蕃还在,那合作还有些希望。严世蕃毒则毒矣,可他做事还有魄力。严嵩都八十一了,他现在还有什么干劲不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裕王发愁了,“总得想办法啊!不能坐以待毙!”
谭纶:“要不把东南的兵权抓在手里?不行,这事太大,得先把浙江的官场拿下。现在新提拔出来的官,都是陈克从基层挑的。”
裕王立刻转问张居正:“那些新官,有没有把握拿下?”
张居正:“难啊!这些人自己不是真心实意和陈克合作,可他们一言一行都被锦衣卫管着,想找机会,我看很难。”
裕王又怔住了:“底下的人掌不住,胡宗宪又紧跟着严嵩,这国事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张居正:“王爷,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胡宗宪是个做事的人,只要能做事能抗倭,我看有希望拉过来。”
“容我说一句”谭纶开口,“王爷,这胡宗宪确是是有抱负,也有能力的人。可现在最能给他舞台的人,难道不是皇上么?现在严嵩不行了,只怕胡宗宪会直接投到皇上那去。”
大家又都沉默了。
“也不用太沮丧。我知道这次被陈克挑出来的官,有一个是绝对不会和锦衣卫合作的。”谭纶见大家都很沮丧,忽然说。
“他是谁?”裕王急问。
谭纶:“先不急着说是谁,我这里倒有他的一篇论抑制豪强反对兼并的文章。王爷,张大人你们想不想知道他怎么说?”
张居正:“在哪里?”
“谁带着文章到处走?因为写得好,我通篇都记下了。想听,我现在就背给你们听。”谭纶见裕王点了头,略略想了一下,背诵起来,“……‘夫母诞一子,必哺育使之活;天生一人,必给食使之活。此天道之存焉,亦人道之存焉。岂有以一二人夺百人千人万人之田地使之饥寒而天道不沦人道不丧者!天道沦,人道丧,则大乱之源起。民失其田,国必失其民,国失其民则未见有不大乱而尚能存者!’”
“好!”张居正在腿上猛拍了一掌,站了起来,紧望着谭纶,“写这篇文章的人叫什么,现在哪里?!”
谭纶:“此人姓海名瑞,字汝贤,号刚峰,之前在福建南平县任教谕。这次不知怎么被陈克给调到淳安做知县去了。”
“这就好了!”张居正抑制不住兴奋,“一听此人文章,就知道此人是不会屈服于锦衣卫的。王爷,此人是把宝剑,有他在淳安,不说救斯民于水火,至少能成为咱们在浙江的一个耳目!王爷,可以尽快写信和这个海瑞取得联系!”
裕王也重重地点着头:“此人是难得的人选,必须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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