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心急,我这就带你去风术王那里,他可是整个出云国唯一个治愈系术王。我跟他有些交情,他绝对能治好你。”
虽然还不知道沐风出了什么事,但是冯万年却十分的担忧,他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躺在血泊之中的沐风。
全身莫可名状的伤痕,一个治愈系术士小队,轮流施救足足三个月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害如此严重,冯万年此前却是从未听闻过的。
现在冯万年最担心的就是,如果是因为那一次重伤留在眼睛里的隐患,凭借出云国的实力,是否有人能够治疗沐风。
“好。”沐风咬着牙吐出了这个字,经历了刚开始的惊奇之后,剧烈的疼痛再一次吞没了沐风。
“老师…就算是失明,我也能上战场的对吧?我听说有高手能够仅凭对手行动时引起的风,知晓周围的情况,从而进行战斗。”
“放屁,给老子闭嘴。”冯万年怒骂了一声,再一次加快了速度,术元通过自己的手输进了沐风的体内,将他弄晕了去。
“安静地睡会儿,孩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没人看到的地下,冯万年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
多么相似的场景,就是在三年前。自己的弟弟冯一年,因为自己的疏忽,在战场上被敌人掳走。
转战百里,终于击毙了敌国潜入的奸细。但是自己的弟弟却也重伤。
自己就这么用着八卦遁术土遁术,疾行一夜将其带回术府。却已经无力回天,冯一年早已在半路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哥哥,就算没了手,我也能上战场的对吧?”那是自己被敌人斩去双臂的弟弟最后的一句话。
“风迁流,给老子滚出来。”冯万年刚从地底钻出来就急不可耐地怒吼着。
“冯万年,你个混小子。眼里还有没有尊长。”
被花木环绕着的房间内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人,正惬意地品着茶,被冯万年一句话激得直接把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快…快…你要是治不好他,我要你老命。”冯万年直接冲进了后堂,把沐风放在了风迁流的床上。
“来,你别以为老子是医疗术士就打不过你。出云国里除了术皇陛下,老子还没怕过谁。”
“少跟我扯淡。”冯万年也是急了,扯着风迁流的胡子就把他从正厅拉进了后堂。
“你…你你你。我要去跟术皇陛下告你。”风迁流胡子被扯,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呀,这不是当初你拉回来那小子吗?也真是命大,足足让我的一个小队治了三个月,才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风迁流也知道冯万年是急了眼才会这样,也不浪费太多时间。
“月察。”双手结出了几个印记,术元凝结成了一个散发清辉的月星。
点点清辉洒落在沐风的身上。
“眼睛,他是眼睛出事。”
“我看到啦。脸上都是血,傻子都知道。你给老子闭嘴。”风迁流撇了撇嘴。
房间里寂静无声,风迁流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给句话啊。”
“唉…”风迁流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解开了月察之术。
“很奇怪。”风迁流神色凝重,走出后堂,坐在了座位上。
“他的眼睛……什么事都没有。甚至…那些血也不是他的。你就没发现,他脸上的血根本就不是人血吗?”
冯万年一惊,确实是自己关心则乱。沐风从眼睛里溜出来的血,色黑偏紫,而且…
“而且…那种血液,让我感觉十分邪恶。”风迁流补充道。
“可是…可是我确实看到了他的眼睛流出……”之前冯万年只以为那是黑色的淤血,没仔细查看。
“我没说不是从他眼睛里出来的。这才是我最奇怪的地方。他的眼眶里也有这种东西,甚至如果你来得晚点,还会侵入大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也不清楚。”
冯万年吐出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赶得及送到这里就好。
“你…知道他的来历吗?”风迁流颇有些不安。
“什么意思?直说吧。”冯万年也察觉到了风迁流的不妥。
“他眼睛里流出来的,应该确是血液无疑。但是是什么生物的血液,我这大半辈子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风迁流手搓着从沐风脸上沾取的一点血丝。
“嗯…嗯?”
风迁流手中的血液突然激烈波动了起来,突然轰隆一声爆响,而后迎面冲击一股霸道邪恶的气息。
“这是什么?”冯万年也被吓到了,声音都有些许变化。
“厚土囚笼。”冯万年再次使出了这一招,却只是为了固定住摇摇欲坠的房屋而已。
噗…风迁流吐出了一口鲜血。“好恐怖…到底是何种生物,单单一丝血也有如斯能量?”
刚刚的暴动是修术之人最熟悉不过的东西,初入术道便会了解到。
乃是元气暴动,在元气聚积难以疏导的一些奇地,比如混乱之地内的四大洞天。便有这样的现象。
“没事吧,老风?”巩固住了房屋,冯万年赶紧过来扶起了灰头土脸的风迁流。
“老冯,别说我不仗义。这件事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我顶多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别说我不知道病因,就算知道了,我想混乱之地也找不出一个人就够救治他。”
“我知道。”冯万年艰难地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后堂。
两人小心翼翼地用术元涤荡沐风的眼部,并将取出的紫血存入一个小瓷瓶内。
“这瓶血留在我这里吧。我看看从皇宫的藏书阁里能不能查到一些端倪。”
“好。”冯万年点了点头,抱起沐风离开了风迁流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