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冷不丁眼前一道黑影从树上坠下,“噗通”砸在她眼前。
傅云杉惊的一下蹲坐在地,喘了好几口才起了身去看哪掉下来的‘人’。
是个男人!
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孔,傅云杉笑出了声,这可不就是上次她为救哥哥时挖柴胡遇见的那个美男子吗?当时匆匆一眼,只觉得他很漂亮,没有多打量,此刻才看清了。
男人二十二、三的模样,白里透红的脸庞,斜飞的英挺剑眉,纤长浓密的睫毛,薄厚适中的唇,只可惜额头似被利器所伤,划了小半个额头,些许干涸的血痕还在伤口两侧没有清洁干净,将他倾国倾城的美貌瞬间拉成了负分。
“嗯……”男人轻声低吟着,左手抓着右胳膊,眉头锁成川。
傅云杉碰了碰他的额头,叫声糟糕,这温度绝对是在发烧,还是高烧啊!怪不得她看他第一眼就觉得他脸红的异常。
肯定是因为额头的伤没有处理好发炎引起的发烧,傅云杉瞧了瞧自己刚挖的柴胡,嘀咕了句,“怎么两次挖柴胡都要分你一份。”
“嗯……”男人依旧在低吟,抓着右胳膊的手隐隐泛出白色,他抓的地方瞬间有浓稠的颜色将黑衣染湿。
傅云杉一惊,忙撸开他的衣袖,待看到还卡在肉里的箭头时抽了口冷气,箭头周围的肉分明已经腐烂了,那么一大片,再不治疗,他会没命的!
傅云杉叹了口气,“我上辈子也没欠过你啊。”
认命的将周围看好的柴胡和中药挖了出来,又找了一些鱼腥草,装到篮子里一路跑下山去了王婶家。
喊了王啸和王凌弄了个木板,煮了柴胡,三人去到山上,喂男人喝了一大壶柴胡药,又等到天黑,才抬着他回了王家。
请了李郎中给男人拔箭挖去腐肉,上药,直到男人昏沉着睡去,李郎中说,“行了,等明儿个烧退了,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傅云杉不由苦笑,若是现代,打几小时点滴就没事了,放在这里就是要命的伤病,她以后可得注意,有啥也别有病!
又灌了一次药,傅云杉才回傅家,刚进外院,就听到垂花门旁的走廊上有人说话,“那秋丫头被方家退了亲,想要再找好点的亲事,怕是极难了,要是真能跟着你去县丞做个通房倒是你给她的造化……”
“侄女只是给她个机会,造化什么的就看她自己了。”杨表姑笑的娇气,似是拿帕子捂着唇,“她若能得了我家老爷的喜爱,一举得男,我再养在我的名下,到时候,县丞一样是我的天下。”
“呵呵……”周氏笑的有些诡异,“表妹想的简单,老五和楚氏怎么会答应让亲闺女去当姑父的通房,何况还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我怎么会笨到跟他们说让傅剪秋去当通房,我告诉她说帮她选几家公子,楚氏当时就动心了,我再加几把火,这事就成了,等他们知道,剪秋说不定早有孕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们还怎么闹腾……”
傅云杉只觉一股怒火冲上心头,小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拿过门口的扁担就往内院冲。
“杨桂云!”身后传来楚氏凄厉的吼叫,“我女儿就算被人退过亲也是清清白白的,是你亲外甥女,你怎么忍的下心让她去做老头子的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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