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
李婆子到底知道些什么,让傅明孝如此害怕,不得不舍了唯一的女儿来达成与方家的联盟,巩固自己的帝师府之位?!
“爹,我们先回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咱们很快就有眉目了。”傅云杉脸色正然,朝傅明礼点了点头。
傅明颔首,并不问为什么,女儿自有她的考量,该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说,他不急这一时。
回到楚记,傅云杉写了两封信交给青阁,令她入夜后跑一趟方家,又凑近她耳边悄声吩咐了几句,青阁才点头应了,出得门去。
青阁走后,傅云杉唤来了白苏。
傅家待下人向来大方,一年四季十六套衣服,可谓是全清河独一份儿的,特别是她们姐妹身边的伺候丫头,规格更是别其他人高出不止一个档次。首饰项链坠子玉佩,她们姐妹从不吝啬,得的最多的就数白苏了!
因为她伺候的是最忙碌的傅云杉,连带家里人觉得她伺候傅云杉也是最辛苦的,赏赐什么的自然比别人多!
今日白苏一身海棠红半袖衫,下身蓝色蝴蝶裙,耳中珍珠坠,头插金海棠珠花步摇,耳边垂着银白蝴蝶押发的流苏,和她一身着装很是相衬,再配着娇媚动人的脸蛋、婀娜多姿的身段,别有一番熟女的风情。
如果傅云杉真是个十三四岁未经人事的女孩,她可能看不出什么,可该知道的她都清楚了!
傅云杉前世今生最恨的莫过于背叛之人!
“白苏,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傅云杉淡淡看了她一眼,端杯抿茶。
白苏不明所以,笑着走近前,“姑娘待奴婢极好,哪里会委屈。”
“哦?我既然待你极好你为什么要背主呢?”傅云杉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她。
白苏脸上的笑顿时一僵,不敢直视傅云杉的双眸,垂下头去,“我、我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
“你既然想攀高枝儿,我不拦你。”傅云杉收回视线,拍了两掌,门外有小厮应声推门,“将她送去方家,亲手交给傅迎春,就说……”她笑着看了白苏一眼,明明是灿如阳光的笑,却让白苏莫名打了个冷战。
“八月十五的那出戏很是精彩,多谢这丫头的通风报信!”
白苏蓦地瞪大了眼睛,明明是她把姑娘一家去府城过十五的消息传递给傅迎春的,怎么到姑娘嘴里就反了,这……被傅迎春知道了,她哪里还有活路?!
傅云杉眸子一冷,摆了摆手,小厮立刻上前架着白苏将她拽出去,白苏才想起求饶,“姑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小厮聪明的伸手掏出白苏腰间的手帕,堵了她的嘴,拖了出去。
半夜时分,傅云杉的屋子依旧亮着灯盏,青阁从院门跃入,丝毫没惊动门房上的人,身形一闪,就进了傅云杉的房间。
将身上的黑色麻袋放到地上,青阁淡着神色回禀,“青阁已经按姑娘的吩咐将信传到,柳少奶奶让姑娘等候佳音。傅迎春的院子好像吵闹的很,我等在外面好半天才瞧见接头的人出来,她匆匆看了信,点头说知道了,给我指了这婆子的住处就回去了。”
傅云杉点了点头,示意青阁打开麻袋,里面的人果然是李婆子,比起一年前见的那个精神抖擞的老妇人,此时的李婆子明显憔悴衰老了许多,一双眼窝深陷,眼下黑青,似是许久没睡过好觉了。
傅云杉蹲下身与她面对面,“李家奶奶可还认得我?”
“你……”李婆子皱着眉头瞧傅云杉,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不记得了。”说完,神色一变,抓着傅云杉的衣服急切道,“你抓我来干什么?快放我回去!我要是回去晚了,他们会杀了我儿子和我孙子的……”
傅云杉蹙眉看青阁,青阁摇头,表示不知。
“谁要杀你儿子和你孙子?”傅云杉猜测道,“方夫人?”
李婆子身子一颤,狠命的点头,又恐惧的摇头,“放我走!放我走……”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帮你救你的儿子孙子回来,将你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方夫人再也找不到你,如何?”傅云杉垂眸试探。
李婆子的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只要你能帮我救回我儿子和我孙子,我什么都答应你!”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杉儿……”
傅云杉示意青阁开门,傅明礼看到坐在地毯上的李婆子,一怔,看向女儿,“这就是你白日里说的李家婆婆?”
傅云杉点头。
“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傅云杉看着她,一字一字道,“为什么方夫人会拿你儿子和你孙子的命威胁你?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李婆子瘫在地上,目露恐惧,“你、你们……”
“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只想知道你所知道的!”傅云杉许下承诺,“你若说出来,我今晚就救出你儿子和你孙子!让你们一家团圆!”
李婆子抓着胸前的衣服,看了傅云杉好一会儿,才深吸了口气,道,“他们要我守住傅家老五不是傅老爷子亲生的秘密!”
傅明礼身子一震,“为什么?”
“不知道。”李婆子摇头,“孩子生下来就浑身青紫,怎么拍都不哭,一看就是没几天活头的孩子!我们接生的都忌讳半夜接到这样的,我嫌晦气收了钱出门,听到傅家院子后有猫叫一般的婴儿哭声,我没敢去瞧。后来洗三礼,我就发现孩子不对!就算婴儿浑身的青紫下去模样也不可能变化那么大,粉雕玉砌的哪里像刚出生的孩子,分明是快一岁的孩子,我就想到了接生那天听到的婴儿哭声,心里猜测定是杨氏生下来的孩子死了,傅家老爷怕媳妇伤了身才拿这孩子当亲生的养,想着他们家做善事,我就没有吱声。”
傅明礼颓然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里,俊雅的容颜上浮出一抹苦笑,这就是傅家收养他的真相。
他记得小时候有限的几年杨氏宠溺他的时候,常在他耳边说:“娘生你难产,又抱着刚出生的你跪了三天青石板,身子落下病根儿,以后,你可要好好孝顺娘,知道吗?”
她抱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吧!
傅明礼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坐在椅子上不再出声。
傅云杉垂眸继续问李婆子,“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傅家老大背后有胎记的事儿!”李婆子拧眉想了半响,道。
傅云杉仔细问了胎记的位置形状,才放李婆子跟青阁下去休息,又找了司命去方家救人,待安排好他们一家,傅云杉才重新回到房中,此时,天边已泛白。
“爹?你……”傅云杉倒了杯水递给傅明礼,傅明礼摇了摇头,目光里多了一抹坚定,“杉儿,爹跟你一起进京。”
“不行!”傅云杉直接拒绝,“傅明孝一次不成,定会再下杀手!京城是他的势力圈,我不能让爹跟着我去犯险!”
“那你也不许去!”傅明礼沉脸,一副不让我去你也别想去的模样。
傅云杉哭笑不得,“我有司命保护着,不会有事的,再说,京城那边顾叔已经打理的差不多了,我去只是在暗处坐镇而已!”
“我跟你一起去,有什么事你也有个商量的人!”傅明礼一锤定音,傅云杉哭丧了脸,她设下的那些阴损招数可怎么在她爹面前施展?!
八月底,轰动清河的除了许长清入赘傅家外,还有方家平妻傅迎春作乱后院,且因争宠打死了身边的一个丫头!
那日,本是方家老爷的生辰,虽瞧不上方家后院那点事,但方家老爷为人和善,又是在书院教书,人缘还是极好的。
因天气炎热,方夫人将宴席安排在花园的人工湖边,荷叶莲莲,清风阵阵,倒别有一番诗意。
谁知,午饭还没上桌,就听见傅迎春的院子传来丫头的尖叫,一群人不知谁先带的头,竟都进了院子,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傅迎春裹着一身薄纱蝉衣,正在床上和男人苟合,地上躺着一个丫头,脸上满是碎瓷片,血早已干涸,看得出死去了很久,几个妇人忍不住尖叫作呕,傅迎春才恍然回过神,惊叫一声,推开身上的男人跌落在地。
一身的污秽随着她的动作滴落床下,众人恶心的回头,饭也不吃了,辞也不告了,直接走人。
方老爷和方夫人听闻消息赶到时,客人已全部走掉,只余傅迎春院里的几个丫头,惶惶然不知所措。
方老爷瞧见傅迎春的模样,又是气恼又是羞耻,抬手就扇了方夫人一巴掌,“这就是你一心巴结的人,立刻给我休她出门,她不走,你走!”
“老爷!”方夫人一贯强势,又仗着丈夫喜欢,平日何曾受过这般打,当下眼圈就红了,又气又恨,“来人,将尸体拖出去喂狗!傅迎春给我打二十棍,关柴房去!还不去?!”
几个丫头唯唯诺诺的应了,将尸体拖了出去,按住傅迎春噼啪打了起来,傅迎春一边嚎叫,一边喊,“你们不要命了,敢打我?!还不住手!”
方夫人到底没休了傅迎春,方老爷气的搬去了书院住。
傅云杉听了,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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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的万更食言了。
整理了一下午大纲,耽误了码字,只写了这么多,明天继续。
注意身体,早点休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