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插得深很坚固,子弹打碎了第二块木牌的一角,却没有打倒整块木牌,弄得众人又惊又恨,却又毫无办法,毕竟距离太远,能见度也不好,神枪手用三八大盖再有本事,也无法不停地shè击。
狗叫声很快响起,刚要撤离的郭天明等人立刻卧倒观察,只听“嗵嗵”两声闷响,两发迫击炮弹划过天际,带着尖利的啸声落在木牌上方十几米的乱石堆上。
“轰、轰——”
两声爆炸过后,只见草木飞溅乱石穿空,哗啦啦的石头顺着斜坡滚落下来,瞬间引爆了三块木排下的地雷。
几声震天动地的爆炸过后,浓烟和漫天土石纷飞落下,原本的三块木排早已无踪无影,只留下两个巨大深坑在源源不断冒出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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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中午,潜伏在各个方向的特务连各侦查小组陆续传回情报,证实各路红军已经撤往南方,完全离开十公里的jǐng戒范围。
吴铭彻底松了口气,叫来通信连代理连长杜平璋口授电文:“师座钧鉴:昨rì深夜至今rì凌晨,三股共军分别sāo扰我团防区西北、正西、正南三个方向,由于五团严密戒备及时发现,三股共军均无功而返,转眼间消失在南方崇山峻岭之中。”
毕业于衢州zhongyāng党部电讯班并被德国工程师誉为天生应该搞无线电的杜平璋是衢州人,也是衢州工业学校肄业后重新并被吴铭找回来实习,之后加入军械所第一批技术人员。
杜平璋家境贫寒,长相一般,身高只有一米六〇,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在跟随奥地利技师学习仿制勃朗宁和柯尔特手枪的过程中,因为一手好字和条理分明的记录报告,引起外表随和内心严苛的吴铭注意,被吴铭叫去交谈几次,很快进入衢州zhongyāng党部培训班学习无线电,杜平璋以其聪颖勤奋和坦荡忠诚,受到吴铭的信任,破格提为中尉军衔,出任吴铭团新成立通信连代理连长。
杜平璋对改变他命运、给了他崭新人生、并让他的贫苦家庭过上幸福生活的吴铭无比敬重,和许多来自毛良坞和凤凰山的弟兄一样,杜平璋不但把吴铭当成自己的父兄看待,内心深处更是把吴铭当成自己的老师,因此他对吴铭的忠诚敬爱,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吴铭签完字,把文件夹递给杜平璋:“对了,你妈给你介绍的衢州水亭街的陆家姑娘给你来信了吗?”
杜平璋顿时脸红起来:“出发前收到封信,这段时间没有,估计她在师范学习功课也很繁忙。”
“打完仗回去之后,该办喜事就办了吧,听说陆姑娘的父亲身体不怎么好,早点儿把事办了,老人家也能安心些。”
吴铭说完拍拍屁股站起来,吹着口哨优哉游哉走出帐篷,根本没注意到徒弟杜平璋已经感激得要落泪了。
吴铭没有想到,两个半小时之后,师长俞济时、副参谋长陈式正和一个排的卫兵骑着战马突然到来,接到急报时吴铭正在村子西头和两个老太太说话,谈的是下去可能到来的多雨季节和今年的收成。
等吴铭赶回大晒坪的临时团部,发现俞济时和陈式正两人正在小有兴趣地查看一溜帐篷,似乎对这种四四方方还能迅速折叠的帐篷感到很新奇。
俞济时看到吴铭跑来连忙招招手,指着帐篷笑问:“哪儿买的?”
吴铭如实交代:“想买也买不到了……生产这个帐篷的衢州被服厂已经卖给了孔家等几个大家族,这几顶是属下设计后悄悄试产试用的,原料是南洋生产的防水军用帆布,加工机械是德国的工业缝纫机,估计目前全中国只有这几顶。”
俞济时哈哈大笑:“你真是多才多艺啊!要不回头你把设计图给我,我来想办法让zhongyāng军的几个被服厂大量生产,怎么样?”
“属下遵命!”
吴铭令人意外地爽快答应。
陈式正奇怪了:“吴团长,这不像你的xìng格啊!原以为你会索要点什么补偿的。”
吴铭立刻问道:“真打算给啊?那好吧,参谋长看着给点儿就行了。”
俞济时被逗得哈哈大笑,周边官兵也大笑起来,唯独陈式正连连摇头,拿眼前这个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吴铭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