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没有丝毫迟疑,接过戴子冉早已准备好的报告,站起来双手递给方佑淳:
“方副处长,您是管人事的,这是五团半年来的工作总结报告,里面详细记录了五团在训练、作战等方面的得失,也记录了各级官兵许多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迹……我们五团官兵长年驻守在浙赣边境,面对极其复杂的局势,至今从未出过错,弟兄们睡觉都睁着只眼睛,数年如一ri,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可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五团各级军官的军衔都很低,大部分营长、副营长还是尉官军衔,这很不合理!不能让驻守一线默默为党国奉献青chun和热血的弟兄们,到了最后还得流下委屈的泪水啊!”
方佑淳下意识地站起来,接过吴铭双手递上的厚厚一沓申请报告,忽然发现自己被这家伙给糊弄了,可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教训吴铭,只好哼了一声冷着脸坐下来,提起筷子再也不看吴铭一眼。
刘汝霖和马致斋先后醒悟过来,两人指着吴铭一通臭骂,吴铭则是满脸郑重地端坐在那里,任由刘汝霖和马致斋呵斥挖苦,边上的人不明就里,非常紧张,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出声。
骂了一阵,刘汝霖和马致斋突然笑了,刘汝霖笑完又恼了,指着吴铭大为感叹:
“唉,从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真是气死我了!不过,你提的问题也是法回避的事实,我浙军直属各团中,你们五团方方面面都名列前茅,难能可贵的是,别的团总是千方百计向我们伸手要好处,要官衔,只有你们五团从来没有提出过这方面的要求,所以,我本人原则上同意你们的申请,但是这只是我个人意见,还需要征求俞处长、方副处长和马参谋长的意见。”
马致斋哪里还不知道这是刘汝霖借机帮助小老弟吴铭,当即表态予以支持。
方佑淳再次捡起放到一边的申请报告,随意翻阅了一下,道:“最近省府和省保安处刚做出加强军队建设、树立军队荣誉感的决定,为下一步的征兵工作打基础……你小子运气好,赶上好时候了,这里面有没有具体事例啊?”
“不但有,而且很多,随便就可以举个例子。”
吴铭回答完站起来,走到发愣的医官史迪夫身边:
“请看,这位史迪夫中尉,他是我们浙军直属部队中的首批医官,毕业于闻名中外的杭州教会医学院,淞沪抗战期间,毅然投笔从戎加入我军,硬是凭借一己之力,从到有建起了小型野战医院,此次入赣参与围剿作战,史迪夫中尉率领的医疗队救治了多达百名军中负伤弟兄,作战结束返回常山之后,又救治了开来浙西休整的第十八军五百多伤病员,获得官兵们的一致赞扬和尊敬,为我浙江军队树立良好的声誉做出杰出贡献。”
吴铭再次走到团参谋戴子冉身后:
“再看这位,戴子冉上尉,他和史迪夫中尉一样毕业于杭州教会医学院,但他非常有军事天赋,转行担任我团作战参谋,去年秋天的赣东北奇袭战,以及此次入赣参战逃出共军五倍兵力的合围,这两起已被zhongyāng军总部编入经典战例的作战,从计划制定到具体实施,都是他一手弄出来的!”
“各位长官,这样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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