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道全很惊讶:“长官你不知道?我们司令部都传遍了,鲁专员要调到浙南永嘉的第十区当专员,我们剩下的三个营也要解散……鲁专员肯定不会带我们走,我们也都不愿意去,除了几个当官的,弟兄们都是浙西各县来的,谁愿意离开土生土长的浙西?”
吴铭彻底明白了,沉思片刻严肃地问道:“道全,你和我的交情就不用说了,你跟我说实话,弟兄们还愿不愿意当兵?有多少人愿意继续当兵?”
“估计大部分都愿意,要是能重回老长官麾下,弟兄们肯定一百个愿意,至少属下的八十弟兄不会离开,虽然在老长官麾下训练苦一点儿,可军饷高油水足啊大家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没出路才出来当兵的,谁都不愿意被踢出去,何况是追随老长官您啊?”樊道全如实回答。
吴铭欣慰地点点头:“好带我去东面院子见见弟兄们,我和弟兄们说几句话。”
“好咧”
樊道全连忙走在前面领路。
吴铭边走边问:“刚才没伤到人吧?”
樊道全笑道:“没有,弟兄们一看冲进来的人那身装束,就知道是老长官麾下的特务连官兵,谁还敢自讨没趣?还有吕魁元那副大嗓门,他一吼弟兄们都不敢动了,生怕惹恼这家伙挨他揍,他可是敢下手的狠人啊哈哈”
吴铭不由莞尔,带着笑容很快来到东面宽大的院子里,示意看守的特务连弟兄收起枪,对三百多惶恐不安的官兵说道:
“弟兄们,今天这事儿和弟兄们没关系,边防司令部几个当官的犯了错,不能怪罪到弟兄们身上。今天,我是奉命过来接收整个军营和所有库存物资的,大家和我吴铭,还有我们特务连弟兄,都曾经在一个锅里吃饭,只是后来分开了,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还是兄弟。”
“我刚刚知道,边防司令部撤销了,弟兄们心里不好受,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想告诉弟兄们一句心里话,如果还愿意跟我吴铭当兵,就留下来吧,当我吴铭的兵怎么样大家心里清楚,很苦、很累,但活得实在。”
“当然,如果不愿意当兵也没关系,暂时在营中等两天,两天之后,我发给每个人五十大洋路费,算是弟兄一场进点儿心意吧……这世道太乱了,不知道rì后大家还能不能相见。好了,都回营去吧,记住,回到营房别碰枪,否则容易出事。”
吴铭说完转身就走,一个老兵大声叫起来:“老长官,你真的还愿意要我们吗?”
吴铭回过头,大声道:“你叫陈祖亮,教导队最早一批重机枪手,我说得没错吧?你先告诉我,你能忍受我的训练和军纪吗?”
年约三十上下的老兵分开前面的两名弟兄站出来:“老长官,只要你还要我,让我去工兵连都可以”
吴铭点点头:“道全,你记下,算他一个。”
“还有我,老长官,我是刘明啊……”
“我也要跟着老长官”
“不就是训脱几层皮吗?算我一个”
三百多弟兄大半叫起来,都表示愿意重归吴铭麾下,吴铭听了颇为感动:“弟兄们,天快黑了,大家先回营吃饭,吃完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直接找樊道全和陈祖亮说,明天早上我再去看望弟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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