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冲在队伍的最前方,对一切没有举或来不及举的敌人疯狂扫shè。
战场后方的田正刚非常默契地改变shè击方向,二十四门迫击炮在声声口令中调整shè界,一分钟不到再起轰鸣,密集的炮弹带着赤焰越过古镇上空,飞向了战场东北面的守军防御阵地,将一点五公里长、近百米宽的防线炸得火光四起,支离破碎。
整个古镇和两面高山在连续不断的爆炸声中剧烈抖动起来。
面对士气如虹、如狼似虎咆哮而来的无数敌人,毫无防备之下遭到无情痛击的粤军官兵彻底失抵抗的勇气,仗打到这个份儿上,绝大多数粤军官兵已经胆气尽丧,加上现在打的又是不得人心的内战,于是一个个纷纷扔下武器,举起了双。
战场后方南侧高台上,登高俯瞰的田正刚看到下面的一团弟兄的优异表现,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嘴里却对来到身边的副营长和两个连长骂道:
“嘛个逼的,这回便宜了罗歪嘴了,我们为他们轰掉大半敌人营房和工事,他们只用喊几句枪不杀,的口号就立大功了,等会儿我非问他要回大部分缴获不可,绝不能让这狗rì的名利双收。”
弟兄们听了哈哈大笑,副营长骆长龄抬腕看了看表,满意地:“还不错,二十六分钟就拿下对,估计罗歪嘴这会儿已经用电台向旅长报捷了。”
粤军第三十九旅辖下各团并没有配备无线电台,但是他们的旅部有,而且还有刚架起不久连接南雄师部直至韶关军部的专用电话线,而且界址镇的隆隆炮声早已惊动了驻扎乌泾镇距离战场十四公里的第三十九旅官兵。
旅长叶锦华对着地图略作分析,立即派出麾下二团前往增援,同时将两军在界址镇发生激烈交火的消息电告南雄的师长陈章。
陈章接到急报后非常惊讶,虽然昨rì南京zhèngfǔ已经表明强烈的态度,蒋介石主导的zhōngyāng军事丨委员会也声sè俱厉地发出了讨伐令,但是陈章和全国绝大多数军人一样,均认为如今内忧外患的南京高层只是虚张声势。
按照多年来形成的惯例,南京zhèngfǔ和两广新zhèngfǔ必然还要在舆论上相互较量攻击一番,赢得政治上的主动,同时这会儿南京派来的谈判小组仍然在广州做最后的和谈努力,接下来在全国各方和深怕影响到自身利益的欧美列强斡旋下,还得继续扯皮继续打嘴仗才是,不定事情最后还会不了了之。
退一步,哪怕双方真的打起来,蒋介石必定先出对付最为顽固嚣张、自北伐来便不服从zhōngyāng的李宗仁和白崇禧,打击两广军队中最难缠的桂系军队,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而不是在其百般拉拢之下已经出现巨大裂痕的粤军,因此交火的主战场必将会摆在湘桂一线,而且zhōngyāng军的两个军刚开进湖南,也印证了大家的这种判断。
谁也没想到,湖南那边至今还没什么动静传来,反倒是被认为最不可能发生冲突和交火的粤赣一线却率先打起来了,而且主动进攻的一方,竟然是区区一个由地方保安部队扩编而成的zhōngyāng军新编旅,这让始料不及的第十四师师长陈章感到非常惊讶,也有一种被欺骗、被蔑视的恼怒。
在这种情况下,陈章向叶锦华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好好教训丨对面不识好歹的对,力争用优势兵力和先进的装备,将对于净利落地消灭掉,如果可能的话,顺便出击拿下粤赣边境江西境内所有的战略要点,堵住后续增援的zhōngyāng军部队的南下之路。
两个小时后,正对着地图思索下一步战略的陈章,意外地接到三十九旅旅长叶锦华的告急电话:
“我旅第一团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于清晨六点遭到zhōngyāng军新编第十旅突然袭击,一千五百官兵顽强抵抗,战死颇多……根据前线最新急报,界址镇已被敌人占据,我驰援界址镇之二团正在与据守之敌激烈交战”
陈章震惊之余大为愤怒,对着电话大声咆哮道:“对区区一个五千人不到的杂牌旅,竟然在转眼之间,击溃你部最为jīng锐而且刚换装不久的一个主力团,还占据了敌我对峙的边境重镇界址……”
“此事要是让陈司令和军中同僚知道,你我的脸往哪儿放?我告诉你叶锦华,限你在太阳下山之前,把界址镇给我夺回来,否则军法从事”
听到陈章摔电话的声音,粤军第十四师指挥部里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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