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昏黄的灯光下,两名守卫城门的哨兵看到巡逻队回来毫不怀疑,其中一个还蹲下猛搓发痒的沙虫脚,另一个看着越走越近的吕魁元,忽然发现情况不对,下意识地张开嘴刚要喊叫,吕魁元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他的咽喉。
另一个哨兵惊讶地抬起头,吕魁元划破风声的弹腿已经重重击在他的脖子上,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哨兵的身体飞出三米撞到城墙之上,落地时吕魁元的长腿再一次提前伸出,一挡一带,将尸体压在了城墙根下。
其余弟兄迅速进入城门洞两侧yīn暗处,纷纷扔掉身上的长步枪,解下背后的汤姆逊冲锋枪迅速上膛等候命令。
吕魁元长长地出了口气,正要率领弟兄们进入敌军师部所在的东大街,南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众弟兄大吃一惊,紧张地望向同样吃惊的吕魁元。
吕魁元恼火地咒骂一句,低吼一声率先冲入城中,弟兄们立刻迈开大步紧紧跟随。
南门外的枪声越来越密集。
暴露踪迹的特务一连连长雷飚和七名弟兄果断发起强攻,以受伤三人的代价消灭了城楼上下的十余名守卒,隐藏在黑暗处的八十余名弟兄在特务二连连长雷岩的率领下,飞奔而出,以最快速度冲进南门内的军营。
冲进军营的特务连官兵把火力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以一往无前的强横方式杀入军营之中,衣衫不整冲出营房的两个连粤军刚刚跑出营房就被成片打倒,仿英国马克三型高爆手雷不断飞向惊慌失措的粤军队列之中,剧烈的爆炸使得魂飞魄散退入营房的粤军官兵伤亡巨大,也将黑夜中的赣粤边境名城从沉睡中轰然炸醒。
城东大街威严气派的县府大院里一片混乱。
这座距离县城东门仅仅两百二十米的古老大院危在旦夕,师部jǐng卫营两个连官兵在混乱不堪的叫喊声中组织防御,一挺挺机枪被惊慌失措的官兵扛到院子前后,少数沉着冷静的老兵勇敢地抱着机枪,飞快爬上院墙制高点。
爬上院墙的老兵刚一露头,就被准确飞来的密集子弹打得摔下院墙,刚刚架设在大门口的两挺重机枪,也在一连串震耳yù聋的爆炸过后失去踪影,紧接着,成片的手雷飞进院墙之内,来不及撤回正堂的六十余名官兵不是被炸得腾空飞起,就是支离破碎殒命当场,吓得来不及穿上鞋子的jǐng卫营长高喊着退回正堂,从后方赶来的百余粤军官兵惊恐之下哪里听得见命令,全都下意识地寻找掩体,对大门和两侧院墙拼命shè击,很快就丧命于不断飞来的高爆手雷之下。
县府大院东北角,营长吕魁元与孙承元碰头后大手一挥,率领三十余弟兄冲向后院,第一波攻击的三十余颗高爆手雷飞进高墙,一连串的爆炸将后院子的小亭炸得瓦砾飞舞,木屑四溅,后院院门沉重的门板连同四名机枪手,被准确落下的五枚手雷炸得支离破碎。
杀得红了眼的吕魁元一马当先冲入硝烟,三十余名弟兄紧随而入,三十余挺冲锋枪对准院内所有能移动的目标疯狂扫shè。
县衙中院的大堂里已经是混乱不堪,四名贴身侍卫保护下的粤军第十四师师长陈章竭斯底里地大声下令,所有的师部人员都端起了步枪和伯格曼冲锋枪,在陈章的怒吼声中,硬着头皮冲向前后院子
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让整个大院发生了巨大混乱,瘆人的惨叫声在滚滚浓烟中不绝于耳。
换上粤军军装的孙承元一路于掉四名粤军士兵后,凭借腾腾硝烟的掩护,顺利摸到中院大堂东侧的窗下,隐在窗边观察片刻跃入窗内,手里的柯尔特手枪连续shè出的子弹将四名侍卫打倒在地。
第十四师师长陈章刚要掏枪,孙承元手中的枪托已经击在满脸震惊的陈章脑袋上,顺手一带,便扛起晕倒的陈章,转身跃出窗口,几个起落便翻越两米院墙,将反应过来愤怒追赶出来的十余粤军官兵扔在高墙之内。
孙承元一口气跑到东门下,把肩上的陈章抛给两名接应弟兄,大声命令发信号,三枚红sè信号弹很快冲天而起,炫目的光亮将硝烟弥漫火光四起的南雄古城照得一片血红。
看到撤退信号的特务连各路弟兄毫不犹豫脱离战场,扛着受伤弟兄,以最快速度冲出东门和南门,已成功杀入敌师部核心边沿区域的吕魁元连声大吼,弟兄们投出二十几枚高爆手雷后飞速而退,紧邻大厅的电讯室在爆炸过后腾起了熊熊火光。
硝烟中,吕魁元和弟兄们带上五名受伤弟兄冲出后院奔向东门,在两个小队弟兄的接应下迅速出城,很快与顺利归来的雷鹏、雷岩等各路弟兄汇合一处,马不停蹄冲向东面的群山之中。
jīng彩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