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有够庸俗,俗不可耐。
不过也多亏了段闳的俗气,要不他真若是让我绣一个二龙戏珠这种高难度的刺绣,还不如直接让我拿绣花针自尽得了。
我一脸苦相的问喜公公,有没有其他的选择,一定要绣花吗?
喜公公朝我施礼,然后随我说:“世子殿下早就料想世子妃娘娘会有此询问,因此“
我一听有戏,便急忙问道:“殿下他怎么说?“
“世子殿下说了,世子妃娘娘若是不喜刺绣,可以去种土豆。殿下还说了,花园的西北角,可以腾出一块不小的地方,娘娘可以去那里种土豆,一边种土豆,一边修身养性。“
段闳,你大爷的,算你狠!让我去种土豆,不带这么耍人玩的。老娘在现世,可是威风凛凛,令多少为非作歹之人,闻风丧胆的刑侦队长,虽然还是小队长,那也算是半个现代的巾帼英雄。你丫的竟然让老娘我去种土豆,完全就是对我人生极大的侮辱,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不过,为了不去丢人现眼的种土豆,老娘也是可以辱一回的,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选择拿起了针绣花。此时此刻,真特么的是内牛满面。说到这里,我怎么突然感觉有点饿了:“盈翠,去给我来碗牛肉面,只要牛肉不要面。“
哎呀,诶呦之哀嚎声,在暖香阁内不断响起。老娘受过枪伤,挨过刀子,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疤,数都要数上一阵子。哦,对了,现在魂穿到了苌氏身上,她身体洁白无瑕,光滑粉嫩,老娘先前所受的伤痕,都还在现世的身上。不过,那受伤的感受无法在心中抹掉,那当时异常恐怖的疼痛,令我也只不过紧皱眉头而已。
可是现如今,我的手指,在一个小小的针尖面前,简直是受尽了酷刑。很久之前,疯迷还珠格格的时候,看到紫薇被针扎,大呼小叫,鬼哭狼嚎的时候,曾经鄙夷的心想:演戏就是演戏,夸张得狠。不就是被针尖扎了几下,至于痛苦成这样吗?
此时此刻,我严重鄙视当时无知的自己,针扎指尖能够被列为满清十大酷刑,是一点也不为过。
我是痛得满头大汗,再看手中的娟帕,上面横七竖八的扭着几条说蜈蚣不是蜈蚣,说蚯蚓又像是蝌蚪的线条,我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我现在,真的是万分敬仰佩服府上的绣工,她们可真的是太不容易太伟大了,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爱护身上所穿的绣裙。
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老娘我一定是太有德行了!
不过奶奶的,这种如同受酷刑的日子,还要多久才能熬出头啊!
该死的段闳,老娘同你之间的梁子,算是又递增到一个高度了。你丫的给我等着,想要以此打击老娘的作为,你做梦去吧!老娘只会越挫越勇,更加主动积极的煽动你的妻妾,将你生吞活剥,令你精尽人亡不可。
不要怪我怨毒,我就是那种恩怨分明,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待我好,我还你双倍。但是你陷害我,我定十倍奉还,老娘最不屑一顾的话便是,“你压我一寸,我让你一分“,我可没有那么大度。
三日后,我十指缠满布条,将一个绣着看不出来是一坨屎,还是两坨屎的娟帕递到段闳的手上,当时他的嘴巴张得都能吞下两颗卤蛋了。
这日刚好段闳的把兄弟缝纫机花锦荣来访,他坐在段闳的身侧,一边抖着腿,一边一脸讥诮的看着段闳手中的绣帕,然后揶揄嘲弄的眼神在段闳和我之间不停的游走,毫不掩饰他对我的讥讽讪笑。
我对这家伙没什么好印象,他就是一个同段闳穿一条裤子,以段闳马首是瞻的小人,看他的一脸讪笑,我就气大不打一处来,准备回去以后,剪个小人,写上他的名字,拿鞋底狠狠的抽几下,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帮着段闳打压戏弄老娘。
“这是何物?“
“绣帕啊!“
看着段闳朝我递出的绣帕,一脸吃惊错愕的表情,我不由得腹诽道:你丫的是白痴吗?干嘛没事明知故问。
段闳微微皱眉,眼底是怒极反笑,一脸无语的看着我道:“本宫问这帕上所绣为何物?“
这个嘛,我之前本来想给段闳绣一个王八,但是一怕他恼羞成怒,再责罚我绣一个清河上明图之类的东西,那我就是想上吊都找不到绳了;二是绣乌龟也是一个技术活,以我现在的绣攻,呸,还绣功,在此严重的鄙视一下自己。反正以我现在的能力,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就按照绣图上面蝶戏牡丹的图样,随心随意的绣了一大一小两个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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