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成和马氏自己做下的,与她无关。周小米更不会瞎好心,去帮三番两次想要害自己的坏人
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动作快点,她真的不想听到刘氏的声音,还有她那自以为是的想法。
刘氏被带回了大牢,周大麦和周小麦大概是因为见识到了周小米冷酷无情的一面,都有些被吓到了,缩着肩膀,不敢说话。
周大江本就是一个木讷的人,但是他和以前的周大海一样,只是不善于表达,但是很多事情,他都心中有数。他知道,他接下来的从生可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能黑暗无边,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只能面对,无力改变。他却突然有种预感,好像孩子她娘在牢里,会比跟着自己好,所以他没有出声。
这时,有几句押差走上前来,收走了周贵等人的卖身契,还走了一个过场,递给宋氏几两银子。宋氏让王嬷嬷收好,转而让王嬷嬷给那些押差一袋子。
“差大哥,这几个人都是逃奴,要是按着律法来,就是打死他们,也是不为过的只不过我祖母吃斋多年,感悟上天有好生之德,好歹是几条命,纵使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祖母也不想他们死于非命思来想去,也只好发卖了,让他们做些苦力,好让他们赎罪。”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那些押差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根本不会让周小米的这几句话绕迷糊了。
所以几是笑附和,并没有多嘴说别的什么。
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有银子拿就是好的,闲的蛋~疼的人才管这里头的猫腻再说,难为这些有罪奴,本来就是他们份内的事儿,盐湖那地方,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的,天高皇帝远,谁会关于几个罪奴的死活一路之上,还不是他们想怎么招待,就怎么招待
“姑娘说得是,老夫人心善,我们都懂。”
周小米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指着周贵,许氏道:“喏,就是这几个,年纪倒是有些大了,只怕也不顶什么用处,几位看着照顾吧”
“明白”
押差们上前,要把周贵等人带走。
许氏吓得哇哇大叫,这些事儿她不是不懂,好歹她是汴京城待过一段时间,知道一些买卖奴隶的事儿。问题是,他们要把自己这一大家子,卖到哪儿去啊她都当了三十多年的自由自在的人了,吃喝穿戴不用看人脸色,还可以奴役儿媳妇,支使孙女,整个家里的财政大权可都是在她手里握着呢那小生活,不要太滋润啊
可是现在,你让她贪黑起早的侍候人,她做不来啊
“你们,你们干什么,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
押差当下冷笑,“好大的口气,这奴婢果真是没规矩的很竟然开口闭口以我自称”
另一押差道:“逃奴嘛,背主三十余年,早把规矩忘到脑后去了。还请老夫人,小姐放心,此去,我们哥几个一定让他们明明白白的,记起来做奴才的本份。”
周小米满意的点了点头。
“把人带走吧”
押差们二话不说,上来扯着周贵、许氏、周秀儿、周大河四人,将他们从地上拉起来直接往外走。
“你这是要让他们带我们上哪儿”许氏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了,周秀儿和周大河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有周贵,虽然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下场,但是他还是生出了几分希望,想要亲口问一问。
这是不死心呢
“罪奴的归处,总共就那么几处,既然都说了饶你们不死了,你还想不到结局吗”
周贵一愣,紧接着眼里便闪过极其恐惧的眼神,他觉得周小米四周都是幽幽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啊
周秀儿失声大叫:“莫不是要把我们卖进青楼”
周小米:
押差们当下大笑,“哎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就你这样子,鬼见愁,还去青楼,你想得美老鸨的眼睛又不瞎的客人见了你,还不得把花酒全吐出来啊哈哈”
在场的押差和武胜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周秀儿只是微微不自在一下,随即就释然了,在牢里的这段日子,什么尊严,气派,都被扔到了泥里。她现在只要能活着,有吃有穿,就是做妓~~女又有什么无关紧要可惜,他们说得对,自己这个模样,只怕就是狠得下心来去卖,也没有人要。
周秀儿悲从中来,一言不发。
笑够的押差,大手一招,“得了,笑够了就上路那边缺人手呢”
周贵临到走时,也没能从周小米嘴里问出他们的归处。
周大河被人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还闹呢,“我不去,不去,他们这是草菅人命,他们这是报复”
可不就是报复吗
押差大喝一声,拿着刀鞘朝着周大河当头砸了下去。
周大河本来就是只弱~鸡,又在牢里折腾了这么多天,早就成了只软脚虾了,被押差这么一砸,头上当时就见了血,虽然伤口不大,但是还是出了不少血。
“给你讲点规矩,不老实就得挨打。”
这样一来,不想老实的都老实了。
不过,周贵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周小米一眼。
有后悔,有失落,有恐惧。
早知道这样,当初在她磕到头,要死要活的时候,自己就不应该让许氏拿钱救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周贵,许氏,周秀儿和周大河十分不甘心的往外走,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们落寞的背景,失去了色彩,变成了灰色、
从此以后,这些人,就知道的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周小米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