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这个责任,于是,她决定亲自送林阳出去看病。
就这样,原本一场及时吃了药,或许就能好的小感冒,在林阳的固执和疏忽下变得复杂。
街道上,瑟瑟的冷风卷着残叶在地上飞扬,林阳双手插兜,和詹淑芝并肩走着,边走边看着远方的来车,一辆一辆的从眼前驶过。
那些车飞驶着,在林阳脑海里留下浅浅的印痕,如同浮光掠影,转瞬即逝。
南方的冬天,和秋天差不太多,总给人一种萧瑟悲凉的感觉。尤其是夜晚,冷风瑟瑟,百花凋零,听着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再加上生病时的脆弱,林阳心里不自觉的就会产生怅然的感觉。
在林阳的强烈要求下,詹淑芝没有送他送去医院,而是选择送林阳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私人诊所就诊。
这个夜晚,诊所的病人不多,医生给林阳量了体温,观察了一下,确定林阳是感冒发烧了,就开了一贴退烧药止咳水让林阳回去吃,还另外给他吊了三瓶点滴。
坐在诊所的椅子上,手里打着点滴,林阳无聊的看着诊所外面的街景发呆。
渐渐的,林阳感觉有点困了,头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詹淑芝转过头来,关切地问着。
“老师,我没事,就是有点想睡觉,我眯会眼睛。”
“嗯,那你先歇会儿。”
话说着,詹淑芝起身,到饮水机旁,端来了一杯热开水,又递到林阳手上。
林阳伸出一只手,接过水杯,有些动容地说:“老师……谢谢您,这次真的麻烦您了。”
詹淑芝欣慰地笑了笑,感慨地说道:“你是我的学生,跟老师说这些做什么?”
嘴上说得倒是理所当然,詹淑芝却因为自己这句话,忽然变得沉默起来。
这一刻,林阳看着班主任的黯然失色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被詹老师对自己的关心所感动。
喝了一口热水,林阳闭上了眼睛,眼里立刻浮现出,詹老师从学校到诊所,这一路来,为自己忙碌的身影。这一瞬间,林阳忽然感觉,自己脑袋里好多东西掺杂在一起,昏昏沉沉。
半梦半醒之间,不知被什么吵醒,林阳突然睁开眼睛,发觉詹老师依然坐在自己旁边,正看着诊所里的杂志打发无聊的时间。
“詹老师,我刚才睡了多久?”林阳迷迷糊糊地问詹淑芝。
詹淑芝抬头看了看挂着的输液瓶,又抬起手,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疑惑不解地说:“大概一个小时左右。”
“睡了那么长时间?”林阳有些诧异自己的睡眠,竟然如此之好。
“怎么?你怕晚了回不了寝室?这个你不用担心,先把点滴打完,老师会替你叫宿管开门。”
“嗯,麻烦老师了。”林阳点了点头,其实,他根本不担心自己回不了寝室,反正中华楼寝室进不去,他还可以去学校附近的出租屋。
“詹老师,您说,我如果不来上高中,会不会活的很潇洒?”林阳依旧看着外面模糊的街景,嘴角忽然动了动,对詹淑芝说道。
詹淑芝扭过头,不解地看着林阳,愣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苦口婆心地说道:“林阳,你老老实实告诉老师,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老师经常看你魂不守舍的坐在教室里发呆,还以为你没心读书……不过幸好,这半个学期下来,倒也没见你成绩退步。作为一名学生,你首要任务是先把身体先养好,才能有精力好好学习,现在不要去想那些杂七杂八没有意义,学习以外的东西,你这个年纪,不在学校好好读书,你说你能在社会上做什么?啊?你要为你爸妈争口气啊,更要为你自己争口气,知道吗?”
詹淑芝说话的时候,眼光中充满了长辈对后辈的严厉,以及师长对学生的期盼。
“嗯,老师,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面对班主任千篇一律的说教,林阳本来还想争辩一句,心中暗暗想了想,最终觉得还是算了,人家詹老师毕竟是为了自己着想,又何必拂了她的好意,只是喃喃地应了詹淑芝一声。
“那就好,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也是幸运的孩子,不是每个农村来的学生,都能像你那么幸运能在南中读书,听老师的话,好好珍惜你现在的学习机会。”
说罢,詹淑芝站起身,她背对着林阳,抬头看了看挂着的输液瓶里仅剩不多的液体,林阳此时才能仔细的观察她高挑的身段,虽然在白色厚羽绒服的包裹下,她的丰满曲线并不是很清晰,看起来却依然修长曼妙。
可在林阳心里,她的身影从未像此刻这般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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