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茹也坐在一边好几次悄悄跟她使眼色,叫她忍着些。也不知道钟剑威的脸皮怎么厚到这个地步,对他不理不睬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人依然阴魂不散,更甚者,还有些乐在其中,用钟剑威自己的话说,这叫“只要心意真,铁杵磨成针。”
钟剑威坐在桌对面,不时要说些其他老师闹过的笑话,家长里短的,好像自己交际甚好。
他越是这样,詹淑芝越觉得厌恶,只是碍于同事之间的关系,不好当众拂他面子。
钟剑威话完了,见她不说话,于是问:“詹老师,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詹淑芝想也没想,迅速回了一句:“我喜欢话少的。”
听了詹淑芝的回答,钟剑威不怒,反笑,冷冷的,有点讥讽意味,他抽出一只烟,也不问女士们介意不介意,径直抽上了,隔着一桌之遥,对詹淑芝说:“我喜欢詹老师这样的,话不多,胆子小,身材好,却还带刺儿,不是很有趣?”
梁秋茹见詹淑芝极有爆发的趋势,生怕她把上课时憋的气都发在钟剑威身上,于是一跺脚拉起詹淑芝,“钟剑威,你不会看脸色呀,本来她今天就心情不好,你这不瞎搞么?好了,我们走啦,谢谢你请客,等薛文昌回来,我再叫他请你。”
话毕,梁秋茹拉着詹淑芝走,詹淑芝非要自己给钱,却见钟剑威倒了杯啤酒,若无其事地对她举杯。
“可以坐下来再聊聊。”他说。
詹淑芝实在舍不得甩下钱包里唯一一张百元钞票,只好给梁秋茹拉走了。
梁秋茹在路上说:“真奇怪,你怎么这么讨厌钟剑威。”
詹淑芝说:“我不喜欢夜郎自大的人。这有什么奇怪,难道你喜欢?”
梁秋茹一笑,帮衬着道:“那也说不定,如果他这么追我,毕竟他家条件比我家文昌好。”
詹淑芝拧着梁秋茹的耳朵:“胡说八道!”
万众瞩目的初三升学体育考试,将进行两天。虽说是三校联办,但主赛场还是在他们南山中学。第一天是个星期五,那一大早八点都不到,学校门前,就已经聚集了许多初三学生。
由于学校人手急缺的缘故,詹淑芝和梁秋茹两个人也在办公室里清理一些登记资料,梁秋茹搬了几箱饮料就在一边喘大气,“我说,天气这么热,咱们可别累出汗来,容易中暑。”詹淑芝没好气地说,“又没人催你,还早呢,慢点儿搬就是了。”
梁秋茹摇摇头,“我打电话叫文昌过来帮忙。”詹淑芝婴咯咯笑,“有男朋友在身边就是不一样。”说着搬起一箱东西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打了个激灵,连忙回头说:“你别叫薛文昌把钟剑威也一起捎来啊,我吃不消!”
梁秋茹边打电话边对她笑:“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吃不消?你这是避瘟神呢,我怎么觉得钟剑威有点儿可怜!”
詹淑芝叹气,不禁感慨万分,“怎么女人的心老是向着男人呢。”
梁秋茹不满地鬼叫:“难道你不是女人?”
不过,詹淑芝已经搬着东西下楼了。
假如,能用哪怕一秒的时间来思考结局,也许林**本不会在这个时候,躲在器材室里找篮球。
这天清晨,他和欧阳新锋他们班事先约好,要去剑英体育馆打友谊赛,因为林阳平时打惯了体育课上用的一只篮球,关上门,然后,林阳在跳马垫后找篮球。
这时,突然有一丝光亮射进来,照得林阳马上闭上眼睛。
是有人进来了,林阳轻轻往旁边一躲。
进门的是钟剑威,带点儿自言自语,“奇怪,门怎么锁上了,幸好我有钥匙。”
钟剑威晃着手里的钥匙,回头看着詹淑芝和梁秋茹,“喏,是要什么东西,我帮你们找。”
梁秋茹说,“就要几个跨栏。”
钟剑威走到里面拖出几个跨栏,“你们两个女的怎么搬得动,是谁这么欺负你们啊。”说着把跨栏全部拖到外面,“秋茹,你去叫文昌来帮忙。”燕华说,“文昌和校长他们招呼监考的领导了,不然我才不会来。”
钟剑威望着不说话的詹淑芝,想了想走到外面叫人,叫来了两个男生,“秋茹,他们帮你搬,你带他们过去就行了。”
詹淑芝急忙跟着走,“我也一起过去。”
钟剑威却拦住她,“你先别急,我有话跟你说。”
詹淑芝满脸疑惑,不悦地问:“你要说什么?”
钟剑威顿了顿,一本正经地说:“你老这么躲着我也累,不如咱们一次把话说明白。难不成你还怕我在学校里对你做什么?我没那么下流吧。”
这话倒让梁秋茹听着心里犯寒,詹淑芝却说:“说完了你保证以后不来骚.扰我?”
钟剑威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
詹淑芝说:“好。”回头叫梁秋茹先走。
梁秋茹一步三回头,只看到詹淑芝和钟剑威一起进了器材室,门便“砰”一下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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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热情了,突然比平时多了那么多鼓励,橙子有点受宠若惊啊^o^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