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林阳的请求,许尽欢自然是答应的。
自从林阳成了跛子,再加上詹淑芝对她再三嘱托,梁秋茹就开始有了下班压力,每天只要放学,都会看到林阳和吴学兴坐在诊所里大眼瞪小眼。
梁秋茹一进门,吴学兴总像小媳妇一样过来给她拿包包,口里还念:“哎呀,当家的回来了。”惹得在一边儿上做针灸的大妈大爷们笑得呵呵神。
梁秋茹问他:“你来干什么?你也跛了?”
吴学兴开始耍无赖:“梁老师,你问我我问谁啊,旁边这残废连上厕所也得人陪,我还想喊冤呢!”
话音刚落,林阳拿一只脚踹他屁股,“我几时要你陪啦,拉屎又不用脚。”
梁秋茹实在听不下去,转身跟梁父说:“爸,我先回屋里去了,有事叫我。”
他们家就住在这门面同一栋的二楼。彼时,梁父正在给一个大伯做针灸,拿着一根巴掌长的针往大伯的脖子上扎,那吴学兴在一边看得打哆嗦,悄悄跟林阳说,“我的妈,那么长的针是怎么刺进去还不死人的。”林阳把他一推:“回头也叫梁医生给你来一下就知道了。”
梁秋茹临出门听到这话,回头笑话林阳说:“你还敢装前辈,第一次来扎针的时候饭都不吃,扎了一分钟不到就开始翻白眼。”
林阳摆摆手,没好气地说:“去,去,去,你这哪像个老师。”
吴学兴倒摸着鼻子笑:“说实话,梁老师,我觉得林阳他可能喜欢上你了,不然也不会天天叫我背他来这里,你说是吧?”
林阳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忿忿踹了吴学兴一脚,“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梁秋茹却嗤笑,“我看还是威廉詹姆斯说的对,疯子的恐怖幻觉取材于人们的日常生活。”
吴学兴这次倒意外敏捷,吹了个口哨即反驳道:“安啦,绪儒斯早就警告过世人,疯子眼里看别人都是疯子。”
梁秋茹瞪他,“你说谁是疯子。”
吴学兴一拍大腿,“谁答应谁是疯子。”
梁父在一边听得也想笑,遂叫住梁秋茹:“你和学生吵什么。喏喏,今天家里也没做晚饭,你就出去吃吧,顺便带两孩子一起去,别在这儿闹了。”
吴学兴听了喜上眉梢,拉着林阳大笑:“等的就是这一刻拉!”
梁秋茹直觉得头疼,可也不愿意这两小鬼赖着不走,只好带他们出去。
最后,梁秋茹居然被吴学兴骗到了一家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酒店里坐着,三个人点了六个菜一个汤,等着上菜的时候,梁秋茹心里一阵不爽,瞅着吴学兴问:“是不是知道我钱包里只有这么多钱,你还看着点的?”
吴学兴说:“放心吧梁老师,你打公汽回家只要1块钱。”
“你……”梁秋茹气上心头,刚想开口反驳。
林阳却是抢在前面,率先把话说出了口:“梁老师,他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太介意啊,这段饭我请客,感谢您和梁医生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听了林阳的话,梁秋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林阳和吴学兴是詹淑芝的学生,并不是自己班上的学生,如果不是看在詹淑芝的面子上,再加上父亲的叮嘱,梁秋茹才懒得理他们两个,所以这一次出来,她心里是极不情愿的,她可不想把自己的赚的钱,花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如今,林阳不仅主动揽下饭钱,更是开口说了感谢恭维自己的话,梁秋茹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对林阳他们玩世不恭的印象,也因此改观了不少。
安稳惬意的校园生活,总是容易让人麻木。
其实,脚伤这一段时间,林阳也反思了很多。
每每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对詹老师的觊觎,以及对女友刘丽敏的背叛,林阳都会感到深深自责。
有人曾经说,喜欢就会放肆,但爱是克制。
林阳也开始渐渐清醒,不再像几个月之前那样横冲直撞。
詹淑芝对他也似乎有所防范,基本上不怎么陪他来诊所,就在电话里慰问他的情况,并且嘱托梁秋茹替她关照一下自己的学生,仅此而已。
也许,当方向错了的时候,能够及时停下来,也是一种前进吧。
只是,未来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