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挡在言驰的面前。
“你是不是过份了点儿,那是人家的孩子,看看怎么了,只是看看而已。合着你没儿女是不是,我以为你只是口头上的畜生,没想到还真是。她是你前女友,你也爱过,现在……你没看到她现在已经脆弱成那个样儿?风一吹就能跑,你就不心疼?你他妈要是不爱她,你就把人家放开,她又不是没人要,要不是你,她早结婚了!”
这是罗甫务第一次对言驰发火,他们十几年的感情,他一直很听言驰的话,可万万没想到……
太气人了!
霸着人家的孩子不放,有病!
言驰眼里的火苗未退,“门牙又不想要了?”
“你打,你打就是了,我不怕你!”
意外的言驰动也没动,问:“喜欢她?”
“对!”怎样!
“啊!”
罗甫务一个青蛙趴…爬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言驰缩回腿,睥睨着他,薄唇蠕动,没有冲罗甫务说什么。
郁清秋跑过来,扶着罗甫务,“小罗。”
下一秒,肩膀一疼,她整个人被提了起来,看到的是他阴骘的脸庞。
“想知道你女儿在哪儿是不是?那我告诉你,刚刚飞过去的那架飞机,你女儿就在上面!如果哪一天,她出事了,记着,那也是你咒死的!”
咒死的……
郁清秋长久以来的坚持,因为这句话在慢慢溃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
罗甫务捂着肚子哀嚎了好几分钟,天啊,好痛啊。
那黑心的不会把他的肠子剔断了吧,王八蛋,下脚真狠。
扭头,那单薄的女人把自己缩成一团,仰头,按着天空,保持着这个姿势,起码有十分钟了。
她像是没有了灵魂,只剩一个躯壳在那里。
罗甫务过去,想脱个外套给她……摸摸身上才发觉这是夏天,哪里来的外套。
可为什么就是感觉,郁姐很冷呢,很需要人去抱。
“郁姐,你说句话吧,别这样。我觉得,言哥一定受刺激了,否则不会这样的。”
没有人理。
“那个……我觉得他还是有良心的,要不然我哪里会跟他那么久,而且他满城皆兄弟。”
“你觉得……”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轻凉的不行,“我女儿真在那飞机上吗?”
这个,罗甫务也不知道啊。
“可能为了更好的治疗孩子,送去国外了?你知道的,有钱人都是人多识广的……”
又是好久好久的沉默。
医院是亡魂最多的地方,两个人这么做着,大晚上的,是不是不好?
罗甫务搓搓手臂,“郁姐,我们回去吧……我让我姨给你做夜宵。”
“你知道吗?”
她答非所问,“我曾经真的诅咒过我的女儿,如果她真的出事了,我怎么办?”
啊?
罗甫务说不出话,看到郁姐这样,心里头怪难受的,他可从来没把郁姐当外人。
“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成了罪人。”她喃喃低语,“是我害死了她。”
她看着天空,目光涣散,那神智像是被人给勾去了一样。
罗甫务感觉不好,抓着她的胳膊摇着她,“什么时代了,诅咒你也当回事儿?跟你没关系,没有任何关系,郁姐!”
他把郁清秋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郁清秋皱眉。
看着他,“干嘛?”
“你可算是看我了,你刚刚说……”罗甫务一顿,嗯,刚刚那话郁姐有可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别提。
“你说要给我买夜宵吃,你看我刚刚多男人。”第一次以下犯上呢。
郁清秋疲惫的笑了下,“走吧。”
起身。
如果一个人能在发怔对自己所说的话,忘的一干二净,那就好了。
【如果哪一天,她出事了,记着,那也是你咒的死了。】
两人慢慢下楼。
罗甫务把她看了又看,瞄了又瞄,始终是没有问出口。
“说吧。”郁清秋道。
“你别生气,我就是想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郁清秋没回。
“真是柏炎的?”罗甫务试探性的问,“你……你给言哥戴绿帽了?”他又咕噜一句。
郁清秋还是没有回。
下楼,到vip病房通道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言总,您没事儿吧?这么晚,去病房休息吧。”
陌生的声音,从楼梯道的门里透出来,她停下来是因为那句“言总”。
“没事儿,言驰呢?”声音苍老。
她一愣,原来谈话的不是言驰……这是言驰的父亲,郁清秋认识。
“大少爷刚刚来过,这会儿不知去向,您知道的,少奶奶怀孕了,他还得陪着呢。”
郁清秋闭了闭眼晴,转头,走了。
这夜,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