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难受不知道是来自于身体,还是心理。
吐完,无力的靠在墙上,演戏……其实挺简单的。
好在,她并没有忘记如何笑。
胃里又空了,吐的一点不剩。
………
书房里。
青白色的烟雾遮住了男人的面容,却没有遮住嘴角食物的青香。
他盯着屏幕上一张纸的工作照片,一下子变的懒散起来……
电话打来。
“喂。”低沉的单音字。
“总裁,您过来吗?新上任的项目负责人以及各部门负责人,已经在等您。”
还有受伤的工人在等他慰问。
他靠在椅子上,透过烟雾看向门,“忙。”
“啊?”
“一会儿会有人过去,我抽不开身。”
“哦,好。”
挂掉电话,给公司的副总经理打电话,交给他全权负责。
电话又来,这一次是医院的。
医院的打电话来,基本都没有好事儿。
……
郁清秋在收拾厨房,想着哑姨什么时候过来,会带菜来。
她的出身不好,母亲教导的女孩子就要学洗衣做饭,否则以后嫁了人会被嫌弃。
爸爸还在的时候,总会拦着她,说不需要,干嘛非要嫁人,我们秋儿以后是要成为有保姆的人的,丰富你的内心和你的精神世界,比什么都强。
因为教育的分歧,所以爸爸妈妈的感受,非常不好。
妈妈传统,观念陈旧,但是情绪化很严重,郁清秋有时候一个月都难以见她笑一次。
父亲不一样,每次看她都笑眯眯的,说她是他的希望,她是他的小宝贝。
爸爸因为炒股自杀后,她也失去了宠爱她的人。
言驰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还是哑姨来问她小驰在哪儿,她指着楼上,哑姨上去看,没人。
她才知道,言驰走了。
他一走,她就像条打了霜的茄子,坐在沙发,不说话也不动,睁着眼睛看着某一处,一坐就是好久……
………
言驰一整天都没回来,郁清秋除了吃饭就在沙发上发呆。
哑姨看了直摇头,用手比划着要不要去找昨天那个来家里吃饭的年轻人,听说你们是朋友。
哑姨真是单纯,郁清秋笑了下,表示不用,她喜欢这样呆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不打扰。
言驰消失了三天,不知道去了哪儿,郁清秋在第三天的时候,碰到了白烟。
好几天没有碰到她了,人瘦了一圈。
这是郁清秋第一次到白烟的家里,很有艺术范儿,也很白净。
在沙发上看到了一件外套,黑色的,这……应该是柏炎的。
郁清秋并没有多问,走的时候,白烟给了她一点东西,一个盒子,她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是药丸。
“别吃避孕药了,副作用很大的,用安全套会比较好。而且,说真的,男人都是喂不饱的狗,适当的在床上给他一点情趣,你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他。”
怎么感觉……全世界都知道她要讨好言驰一样呢。
……
郁清秋把这个盒子拿回去,随意往茶几下的空格子里一放,她从白眼的眼神自己话语里知道了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她不需要。
无论是安全套还是……情趣药。
言驰还未归来,对于郁清秋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怕女儿出了事,他去收拾残局,又怕他不收拾残局。
没有消息就当是好消息吧。
第四天,左彦如和左笑来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是关阿姨送我们来的。”左笑看到她,就一脸的鄙夷。
郁清秋没有让他们进,没有必要,双方一定谈不到几句话。
“有事儿吗?”她淡淡一问。
左彦如看她没有请她进屋,神色当即就冷了下来!这么多年,她果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儿,太尊重她这个母亲。
“你住这儿?”左彦如问,同时打量着这个房子。
“对。”
“啧,还挺有钱嘛。”左笑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既然如此,把我姑姑的车还给姑姑。”
郁清秋,“你姑姑哪里来的车?”
“去年买的那辆大众,怎么,你不承认?”左笑鼻孔朝天。
哦,原来是这样。
她的母亲找她,什么时候有一件让她的心里感觉到温暖的事情!
从来没有!
“行啊,你告诉我,你跟你姑姑是什么关系后我会把车子给你,亲生儿子?私生子?”
啪,左彦如的巴掌横了过来,却没有落到郁清秋的脸上,被她中途拦截。
“郁清秋,你混账!”
“妈,如果他不是你生的,你各种反应我都想不通,我才是你亲生女儿。还是说,你觉得你们左家的血脉比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还要重要?”
左彦如脸色变了,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