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个……郁姐才刚刚受了伤,你别心眼那么小,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咒你死。”多着呢,你这么招人恨。
言驰嘶的一声,罗甫务一跳两米远,同时捂着自己的嘴。
嗯?
他这次好像没有发火,站着没动,似乎是在沉思。
沉思啥啊,怎么哄女人?
“我去酒店,一会儿过来,你在这儿守着。”言驰收起视线,暼着他。
“好的。”
………
很沉,身体特别笨重,更像是呆在火炉里,全身滚烫。
身边好像有一个凉凉润润的东西,她用力的往过扒,然后贴住。
醒来的时候,头很痛。身体依旧沉重,脸颊不知道贴着什么,她用手摸了摸。
暖暖的。
看过去,是一只手臂。她顺着手臂看过去,一只似曾相识的手。
她心里一跳。
她竟然没有回头,没有看他,竟然在心跳猛地快了几个节拍以后,迅速的归于平静。
冷静下来之后,就起身,小心翼翼。身上穿着睡衣睡裤,身体依旧难受的很,头重脚轻。
出门。
此时大概五六点的样子吧,夏天的五六点已经是大亮。
她撑着墙壁走,她也不知道应该去那儿,但总觉得不应该是在这儿,她应该去哪个地方。
去电梯,摁开。
就在要进去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一下子拽住了她,让她原地回头,脚下一晃,他又抓住了她,以来稳定她的身躯!
“去哪儿?”他沉声问道。
她也不知道去哪儿……
哦,想起来了。
“找我妈。”
“不行。”
为什么?
她依然不太能站稳,可是这颗心早就已经飞了出去,不在这儿了。
“别管我,好不好?”
言驰看了她两秒,手一松。郁清秋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骨的疼痛直接冲到了头顶。
他蹲下,目如墨。
“我若是不管你,你怕是要死在你们家的地下室!不想让我管你,给我发什么信息?嗯?撩骚?”
郁清秋看着他的脸,笑了一下………
看,她又一次自取其辱了。
起来。
他没有扶。不需要他,她还是能起来的,只是慢一些。
扶着墙壁,弓着腰,一步一步的走。那个样子,好像是游走在悬崖边上的小兔子,那被摧残的就连受惊都没了,只有要死不活!
他过去,提起她,往怀里一抱。
“如果你知道识时务,你怕是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郁清秋没有吭声。
她千姿百态,他只能发现她其中的一姿、一态。
无论是什么样儿,其实她都会落到这个田地,因为她爱他,因为他有恃无恐。
………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郁清秋基本上恢复了一些元气。
只是整个肚子都难受,胃、小腹,总觉得肠道都在跟她闹腾。
这两天里,她没有想过在去找左彦如,一直在病房里呆着。
言驰很意外的也一直在这儿,基本上……眼睛一睁开都能看到他。
莫非他心情很好吗,那是不是可以问女儿的事了。
只不过还没有问出来,就出院,要回兰城。听罗甫务说,是公司里有事。
但郁清秋明明听到了关于流产的字眼,谁流产了?严思文?
目前怀孕的只有她。
……
车上。
郁清秋基本上坐不住……没有林黛玉的命,却有林黛玉的身体。
靠在椅背上,脸色依旧没有恢复。
直到……
“躺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郁清秋实在太难受,便躺了下去。
他一手拿着杂志,一边低头看她。这个脸色真是可怜的很,睫毛还在轻轻的颤抖,活像在枝头被雨水冲刷过的小花瓣儿,又美,又糟糕。
“这幅模样,别恨我了,你……恨不起。”他说。
罗甫务在前头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这种嘴贱的男人,谁都恨!
有毛病,说点好听的,会死啊!
郁清秋没动,不想动……言驰啊言驰,若是以后的每一次,她对于他说的话,都能无动于衷,就好了。
只是前提是,她的身体每一次都处于这种气若游丝的状态,让她根本无暇去想其他。
加油站。
罗甫务下来加油,油才加到一半,郁清秋忽然打开了车门,爬在言驰的身上开始吐。
在地下室里饿了那么多天,住院的这两天吃的很少,没有食欲,吐出来的只有水。
“郁清秋?”言驰拍着她的背部。
“郁……郁姐……你不会是有了吧?”罗甫务试探性的问,这是咋了。
郁清秋瞳孔扩张,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