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驰一直觉得那一天郁清秋记得很多事情,所以她才有那么多反常,但是她不见他……
他并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毛头小子,许多事情用拳头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她弄出来,给她脱罪。
夜半。
坐在车子里,眼晴干涩得发疼,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困了也只是在车子里眯上一会儿,他急切的想见见她,现在知道她在哪儿,却见不到。
他知道是言彦华在施压,他也知道这一次言彦华是铁了心,连他想了一辈子的四合院他都不想要。
开车去了私人名邸。
……
凌晨十二点。
“我把照片都给你们发下去了,找到她,哪怕是掘地三尺,把兰城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
凌晨两点,没有消息。
茫茫街头,车辆稀少,灯光昏黄,他依旧在流浪。从以前到现在,他自始至终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年少轻狂,什么都不重视,和原南风想做什么便去做。
很遗憾的是,对于青春里的那一大段往事,在脑子里都是模模糊糊,纵是知道也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起。原南风说,郁清秋是他怎么追都没有得到的女人。
那时心性高傲,哪怕是从植物人醒来,他依旧如此。尚不相信原南风的说辞,他不会追求一个女人得不到。
只是没想到他倒是说中了,说句难听一点的,她命已垂危,却依旧想要逃离。这坏女人,什么不能对着他说,什么不能质问。
一整夜就过去了,人依旧没有消息。
这一个白天对他来说,前所未有的煎熬,六天,足足过去了六天,他不知道她怎么样,是怎样的痛苦。
这一整天,他去了两躺警局,均不得而归。他知道他们和言彦华联手。
又是一个夜。
下雨了,寒气逼人。
悍马停在街头,他停靠在门边上,烟雾在眼前萦绕,他的身影在一片朦朦胧胧里,看不真切。只觉那一身挺拨被一层低沉拢罩着,配着那与生俱来的倨傲,总不免让人多看两眼。
雨把全身都打湿,他仿佛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冷。水淌过他俊美凌厉的眉梢,从脸颊往下淌……
人越来越少,车子也越来越少,雾气在腾绕,他依旧没走。他早已浑身湿透,矗立在烟雨里,总不够多了几分让人叹息的惆怅。
许久……
一把伞举过他的头顶,为他摭去了一些雨水,他没有动。
那人轻轻开口,“这是干什么呢?你淋着雨,也没有人会心疼。”
他缓缓侧头,那是一个眉眼很漂亮很柔美的女人,戴着一个口罩和帽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他眉眼稍动,依旧没有说话。
“走吧,我为你撑不了多久的伞。”很晚了,又是一个凌晨,她要回去了。
他依旧没动,就看着她。那眸憔悴又猩红,直直的落在女人的眉眼,她堪堪低头,“我走了……”
伞给他,他没有接,她便拿走,转身的一刹那,一双有力的手,瞬间拉住了她的手腕,就只是那么一下子,她就感觉到了他的力量。
她回头,他伸手就拉下了她的口罩,一张很美的脸。
他喉头一滚,“莫云。”这个名字在心里好久都没有出现了。
莫云轻轻一笑,那眼中如同水波旖旎,她看着他,依旧如往日一样,柔如春水,“我还是挺庆幸你认得我……”
“你没死?”
那一次给清秋买水果的时候,她的头发缠住了他的手,他并没有看到她的脸,但闻到了来自她身上似是而非的香。后来在监控里又看到过一次,在医院她和严思文见面。
昨天他让属下找的也是她,今天她自己倒是出现了。
“没有。”莫云低道。
“那我埋的是谁?”
淋了很久的雨,好多天没有怎么休息,声音粗嘎得不行。
“说来话长。”
“那就别说了。”言驰也没有那个功夫去听,把她拽上车,“走。”
……
莫云坐在后座,眸轻垂……看到露出一小截的手腕出来,那是刚刚被他抓过的地方,疤痕错乱,趴在手上,极是难看,把衣服扯下来,盖住。
再抬头,是他俊郎的侧脸,身上都在滴水,穿得那么单薄,一定很冷,他倒也不在意。她知道他要去哪儿,这么迫不及待的……也只有一个人能让他这样。
低头,眸光掩去。
她都不知道该不该从暗处出来,只是……只是不忍心见他这般,不忍心……
暗暗的舒了一口气,不再看他。
……
警局。
大晚上,言驰的到来给那些值班的警察们,的确引起了不小的不安。言驰的名声他们也是知道的,三番五次的过来,差一点打起来,这又来了。
但好在,这位大少爷也并没有找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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