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一拉,他看到了头皮被拉扯起来的小山包。
她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晕死了。
他松开,却没有松开她的黑发,就拿在手心里……
灯光微凉,斜着从他的眉梢照进深瞳里,如同夜色下的深潭,只见其深邃的形,不见里面的内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涔薄的唇勾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来。
抓起她的手臂,很轻,没有什么重量,抱着,放在床上。
……
夜,越来越深。
已经入了夏,却依然有着春日的寒凉。青烟升起,隐藏在了雾色里,那一双深幽倨傲的双眸,俯视着楼下的一切。
这夜,好长。
他回头,女人在他的大床上,睡的正香。他在床尾站了十分钟,出门。
到前台。
从钱包里拿了小费出来,“拿感冒药去我的房,把里面的人叫醒,不醒就灌。”
“……是。”
言驰出门,罗甫务在车上打瞌睡。听到了开门声,他一下子醒了。
“言哥?你怎么来了?你……结束了?”这么快?
言驰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你他妈精虫上脑了?滚下来!”
“啊?不是……郁姐呢?”
他眉毛一横!
罗甫务赶紧闭嘴,下车,言驰上去。
“言哥,你去哪儿?”
“你若是没事干,就去找个医生来。”
“干嘛?你病啦?”
言驰启动车子,嘶的一声,又再度拍向他的脑门,“好歹也25了,不要像个智障一样,嗯?少开口,利于你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
罗甫务,“……”我靠,又损我。
黑色的悍马,咻地一下就飞了出去,带着它一贯的张狂。
……
郁清秋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叫起来喝了药,然后又陷入到了深度的睡眠当中。醒来时,头疼得厉害,全身酸软,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
起床,在床头摸了半天才摸到开关,开灯,去找水喝。
她看了眼房间,这才发现,这还是……言驰的套房。她苦笑,她真庆幸,他把她弄到了床上去。
脚步浮乱,头重脚轻,难受至极。只觉得脑袋里好像有筋在交错拉扯,一动就疼得厉害,偏偏因为高烧导致视线模糊,碰到沙发拐角,脚下一晃,朝沙发倒了下去。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胳膊瞬间被捏住!
疼。
“干什么?!”冰冷的声音兜头而来。
她吓了一跳……抬头,隐隐绰绰的光线里是他俊美优质的脸庞,抿唇的唇角还带着瘟怒之色。
是他啊……
郁清秋的脑袋重的这个脖子都不太能承受得住,低头,那一瞬,她莫名的笑了,还真是巧,摔个跤都能倒在他的怀里,好像她……迫不及待的在投怀送抱。
“我喝水。”刚刚醒又感冒高烧,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言驰有没有听明白,因为粗嘎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全身肌肉酸痛,被他这么一捏,胳膊疼得不行,她软绵绵的小幅度的挥了挥手臂,“放手。”
她不知道,有时候,绵软无力的嘶哑声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勾引。
尤其是这深夜,四下无人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