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即将开建,想想为患多年的三台河即将得到有效治理,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同样表示不能临阵退缩的还有郝吴伯,这位扑灭钉螺已经上瘾,一直强调三台河北岸泄洪很可能有钉螺出现,相关的扑灭工作若不能及时展开,会影响到后续的开荒工作。
“无妨,安排好就行了,两位先回家探望父母,谁知道再过数月还有没有时间,这可很难说的。”宇文温不以为意,“还有本官亲自坐镇,谁敢乱来?”
“再说了,不是还有郑主薄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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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阳郡公府邸,书房外宇文十五被人训得不住点头,路过的护卫、仆人们见状纷纷绕道,就连候在门口的张鱼也苦着脸装作视若无睹。
宇文十五是西阳郡公宇文温的心腹仆人,在府里能如此训斥他的也就只有郎主宇文温,当然夫人尉迟氏也可以,只是很少见。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可以这般训斥,一是老郎主、杞国公宇文亮,二是是他父亲宇文骥,而如今正在发飙的就是宇文骥。
“郎主问了,怎么你个兔崽子不为二郎君分忧,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都传到郎主耳朵里了!”宇文骥低声训斥着,宇文十五只是苦着脸说拦不住。
“拦不住要劝,这名声毁了日后可难办了。”宇文骥痛心疾首,二郎君宇文温似乎对名声不在乎,因为对陈用兵打得陈国伤亡惨重,现如今对方编了许多流言四处传播,为的就是坏了宇文温的名声。
当然这种事情无所谓,只是二郎君不知道怎么回事,弄出个行文诡异的所谓檄文来,那真是让人贻笑大方,远在荆州带兵的宇文亮都看到那内容,除了哭笑不得还是哭笑不得。
‘郎主只有老郎主才能镇得住,我哪里拦得了’宇文十五如是想,当然是不敢说出来,他见着父亲如同老鼠见着猫,只是不住点头:“孩儿劝过,奈何郎主不听,说是要惊世骇俗”
宇文骥闻言无语,他看着郎主的长子和次子长大,两兄弟品性原本都差不多,可这位二郎君婚后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具体变在哪里他说不出来只是凭感觉,但是二郎君无所谓名声的行为让人诧异,不是说他所做之事是旁门左道,而是有些特立独行,全然不在意外界风评如何。
宇文骥本不姓宇文,甚至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他是战乱之中流离失所的孤儿,为年轻的宇文亮收留成为马奴,因为屡立战功便随了‘宇文’的姓,名则取了和马有关的‘骥’。
宇文亮是他的郎主,儿子宇文十五算是家生子,因为生于十五日便有了这名字,从小跟着二郎君宇文温长大,当然二郎君怕是只有郎主才能镇得住,所以他也只能‘提醒’一下儿子要尽职尽责。
宇文十五见着父亲话好像接不上赶紧岔开话题,他觉得老郎主特地派贴身护卫的父亲到巴州来,莫非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战况不利,郎主让邓总管收拢黄州总管府兵力待命,莫要再派兵撩拨陈国了。”宇文骥说道,事关机密按说不能外泄,不过儿子迟早也会从二郎君那里知道,所以他也没有隐瞒。
“那何必专程”宇文十五话还没说完就回过神来,老郎主是怕邓总管压不住郎主收兵,特地派他父亲带信过来‘吩咐’。
“所以郎主要二郎君老老实实的待在巴州”宇文骥叹了口气,“隋军才是大患,如今战况胶着,黄州军是救火用的,可不能在江南和陈国纠缠。”
就在宇文十五父子俩在门外嘀嘀咕咕之际,宇文温在书房里看着来信面色凝重:战况胶着,父亲严令他收兵在巴州守着,黄州总管府的兵力不能被陈军纠缠,要作为山南各州的预备队以防万一。
“战况不利,战况不利啊”宇文温喃喃自语,将信放在书案上起身来回走着,父亲让他收兵,不要再攻城拔寨了,这无所谓因为他也打算让士兵休息,不过北面的战况却是让人担心。
隋军掌握了重力投石车的机密,现在已经广泛投入城防作战,这样一来攻城战又变成拼人数的拉锯战,这距离重力投石车投入实战只过了两年。
对宇文温来说这也无所谓,重力投石车的原理一看就懂,能瞒过两年也算值得了,关键是战况有些不利,隋国的豫州总管府被周军东西夹击,可是豫州军将领的表现十分活跃。
首先是豫州总管司马皇甫绩,他将周国在豫州的内应连根拔起,周国亳州总管司马消难奇袭豫州,结果偷袭州治悬瓠的行动失败。
而豫州总管周摇也没闲着,他亲率精锐骑兵日夜兼程西进,偷袭周国山南军的粮草聚集地险些得手。
“好险,差点给隋军烧了粮草,万一真给烧了,大军只有撤退。”宇文温对于北面战况有些后怕,没了粮草什么精兵强将都要完蛋,也亏得山南周军戒备森严,没让夜袭的隋军得手。
“被人夹击还能主动出击游刃有余,果然机动起来的骑兵才是王道啊!”他依旧对骑兵念念不忘,机动力有优势的骑兵运动起来那是有四两拨千斤之妙,“不知要到何时,给力的骑兵才能入我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