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话都说不了,眼见着皇帝要完,京城各路权贵蠢蠢欲动,皇后杨丽华急得六神无主,急招父亲杨坚入宫救火。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长安的宇文宗室没有实权,稍微有点实权的五位藩王又在外地,杨坚轻而易举篡权,宇文氏辛苦攒了四十几年的江山,数月内败得干干净净,宇文温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忽然冒出来。
原本历史里,莫非是杨坚猛然发力,下毒将宇文赟弄残变哑巴,最后还死得不明不白,否则哪里会有这么巧
“女婿和岳父之间勾心斗角,你死我活,还真是尔虞我诈啊...”宇文温叹道,随后一愣:说来说去我也是杨坚的便宜女婿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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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大批车驾停在止车门外,各个车厢里走下身着朝服的官员们,他们陆续向着止车门内走去,时不时有相识的相互打着招呼。
除非是获得特许的权贵,否则止车门内车驾不得通行,官员们步行穿过止车门,向着北面的皇宫前门端门步行前进。
宇文温和郑万顷走在人群中,一边是司仪中士在领路,他两个第一次入宫参加朝会,为免意外走失,丞相府特地安排了人带路、讲解。
“那是山南的使者吧”
“年轻的那个莫非是巴州的宇文使君”
窃窃私语从周围传来,宇文温面带微笑的向前走着,这些官员他都不认识,就算上前寒暄都不知道如何称呼,先博个好印象,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来结交。
从止车门向北,是皇城的正门端门,朝官们来到端门后驻足门前,一个个都在整肃衣冠,守门禁军两边排开,默默的看着朝官走入大门。
见着威风凛凛的禁军,宇文温不由得想起自己在长安皇宫值守的日子,想起了数次历险,想起了和杨丽华的纠葛,想起了禅房内的那一幕。
“使君,朝官在端门前须得整肃衣冠。”司仪低声解释着,宇文温点点头,和郑万顷一般整了整衣冠。
进入端门,他习惯性的打量了两侧,发现端门内有条东西走向的大道,司仪解释说这条大道东出云龙门,西出神虎门。
宇文温随着人群继续向北走,却见一堵短墙如同屏风般横在中轴线上,朝官们左右绕过这短墙继续前行,司仪向他解释此为“屏垣”。
屏垣大约是后世的影壁吧,想来后面就是正门了。宇文温如是想。
果然绕过屏垣后前方便是一座紧闭的大门,只见门楣上牌匾内写着“闾阖门”三个烫金大字,司仪向他解释这就是宫室外的正门,其后就是太极殿,天子朝会群臣的地方。
“使君,朝官需在此门分文武、依品秩列队,待大门开启后依次入内,使君和仆射为外官,须得朝会开始后才能入殿。”
宇文温闻言点点头,皇宫里的规矩大多类似,只是细节稍有不同,例如各国的大殿都是叫做太极殿,外官未得宣召不得擅自入殿等等。
通用的礼仪还有一些,入朝时得小步快跑,也就是所谓的趋步,臣子趋步是以示恭敬,还有入殿时得去掉佩剑、脱去鞋子,着袜入内。
要是有人“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除了少部分是德高望重,亦或是地位超然的王公大臣,大部分是权臣,十有八\九要么篡位,要么不得好死。
鼓声从闾阖门上门楼处传来,已经排列完毕的朝官精神为之一振,鼓声响过十二遍,闾阖门缓缓打开,站在队列一旁的宇文温转头看去,透过大门只见内里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沐浴在朝阳下。
大殿正门上有牌匾,书有“太极殿”三字。
马蹄声起,有一队骑兵护送着辂车,由南至北行进至闾阖门前屏垣旁,数名随从扶着一名身着朝服的老者下车,宇文温定睛看去,却是丞相尉迟迥。
“丞相...”
问候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尉迟迥不住点头,却依旧目不斜视的直行,沿途朝官均是微微低头,无人敢与其对视,他如同行走在百兽之间的虎王,睥睨众生。
此时此地,宇文温自然不会如昨日书房里那般随意,他与郑万顷一起低头行礼,丞相如今的气势和昨日截然不同,大庭广众之下,该有的礼仪就得有。
尉迟迥走到朝官队列之前,整了整衣冠随即昂然而入,待其跨入闾阖门后左右朝官队列依次前行,而宇文温及郑万顷则在司仪的带领下,跟在队伍后列进入闾阖门。
见着最前方那孤零零的身影,宇文温思绪万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现在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滋味,至于“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真想知道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