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工,而那鲤鱼的画像,内应已经提前画影图形传到他们手上,连着其余四人一起,临时抱佛脚练了数日。
娴熟的木工自然不是这几日便能练出来的,但李羔等人不怕,因为内应已经把底细都交了出来:活做得过去就行,关键是人。
人得老实,至少要表现得老实,面试之人问问题时,眼睛不要东张西望,最好呆一些,眼睛目不斜视或者看着地面,一副乡下老农刚进城那种胆战心惊的样子。
按着内应所说,大约是邾国公亏心事做多了,所以做贼心虚成日里防着仆人害他,故而此次招工,手艺略差不要紧,关键是人要老实。
“下一个,徐高。”
听得自己的假名被喊道,李羔赶紧应了一声,随即站到招工之人面前,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这模样他在父亲庄园里的佃农身上见多了,可谓是有样学样。
“你会木工?”
“啊,会会。”
“那就看看你的手艺如何。”
李羔被带到隔壁院子的一个房间内,果不其然准备好了各种工具,然后一人拿了张纸,让他按着上面的鲤鱼模样,在木头上雕出来,期限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这是多久啊?”
“就当半个时辰吧。”
“哦。”
李羔很“老实”,没那么多废话拿起工具开始雕琢,他当然知道什么是“小时”,但要让对方觉得自己很“土”,没见过世面。
四周传来叮叮咚咚的雕刻声,大约是别的房间内有应招人员在做着木工,其中就包括他的四名同伴,至于能有多少人能够顺利过关,那就不知道了。
李羔不管别人能否成功,他自己一定要争取这个机会,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要奋力争取。
只要能够进入邾国公府,如果内应一直找不到机会,即便等上一年、两年,甚至五年、十年都行,李羔知道想要接近宇文温及其家眷,需要花很多时间,也需要许多耐心。
就像钓鱼,沉不住气就钓不上大鱼,更何况那些狡诈的鱼儿还会试探。
他心中琢磨着,手上也没停下,正所谓临阵磨刀不亮也光,加上有针对性的练习,李羔倒是像模像样的把那鲤鱼雕了出来,包括那道误笔。
应招的木匠要对着纸上的图像雕木鱼,而那纸上画的鱼身上有一道明显的“误笔”,看上去如同事后不小心划了一道。
这个误笔把整个雕刻毁了,但面试的人就是要特意如此。
看看谁是老老实实照着雕,或是提出疑问,等面试的人给出回答再按意思继续下去,要么就是自作主张不问,而是自作主张把那误笔无视。
能入选的人,就只能是闷头雕出那道误笔的人,否则即便手艺再好也没有用。
‘宇文温此獠如此看重老实人,看来真是做贼心虚,日防夜防家里仆人害他。’
李羔心中冷笑着,对方越如此,他就越期待,期待着看对方日后被仆人捅一刀时的表情是怎样的。
锦衣玉食的邾国公,想必是一路顺风顺水,从来没被家仆背后下毒手吧,那就让我来做这第一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