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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扎营在城边,可军营外围的哨位、游哨都有不少,这还是看得见的,王辩琢磨着应该还会有暗哨,而即便是这些周兵押着他们入营,在辕门前也有士兵严加盘查。
对口令,看腰牌,检查完毕还要分段放行,这种防范的措施看起来已经是严苛得有些敏感了。
周军主帅莫非以前被人袭击过,所以成日里提防有人要偷袭他?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说话声打断了王辩的思绪,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年轻人站在他们面前,身边有甲士护卫。
“诸位是隋军的精锐吧,翻山越岭连夜赶路,想来辛苦得紧,本官十分感动,所以希望问出个所以然来,也免得枉费诸位千里送人头的恩情。”
言语中满是戏谑之意,王辩鄙夷的同时却听出了不同的信息:对方自称本官。
军中将领的称谓不会有“本官”,王辩琢磨着此人莫非是领兵的州刺史一类,可是这人如此年轻,会是刺史么?
“这位壮士颇有不屑之色,那本官便问你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辩高声说着,那年轻人一上来就“看中”自己,他知道自己大约要被杀鸡吓猴,所以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你是谁,从哪来?”
“不知道!”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莫非是野种?你娘是乐坊的头牌?”
年轻人身边一个瘦子施展毒舌,激得王辩失去理智:“你才是野种!我姓王,拒阳人士,祖籍冯翊蒲城!”
“姓黄?大肚黄么?怪不得脸那么黄啊。”
“王八蛋,你侮辱我,侮辱我母亲,我要活剥了你!”
“有种,来单挑吧,单挑输了你就得招供!”
一场说挑就挑的单挑随后开始,王辩二话不说向那瘦子冲去,他自幼习武,觉得要对付此人没问题,结果没过几回合就被打翻在地。
对方用的还是一只手。
“来啊,我不用手,让你。”
张鱼挑衅着,跟着郎主宇文温多年,毒舌的功力愈发增加,而通过日夜锻炼兼职当人肉沙包,让张鱼的身手更上一层楼。
红了眼的王辩咆哮着爬起身,如同暴怒的公牛般冲向对方,结果因为失去理智乱了章法,被其一脚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他又爬起来要挽回尊严,却被对方一脚踢中腹部,疼得弯下腰,然后又被一脚踢翻,接连数次后,王辩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多处擦伤。
“你输了。”
“我没输!!”
“啧啧,输不起啊这是,想赖皮是不是?”
“我绝不赖皮!”
见得王辩如此悲愤,一旁看戏的宇文温开始插话:“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王辩!”
“所属何部兵马?”
听得年轻人这么一问,王辩哪里会老实交代,可对方却没有放过他:“哟,原来是二皮脸呐!”
“我不是二皮脸!”
“那你是什么?巡山小妖?是你家山大王让你来巡山的?”宇文温开启嘴炮模式,这种菜鸟对付起来简单得很,“啧啧,穿着隋国戎服还装,你不是二皮脸是什么?”
“我...我...我是并州总管麾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