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呢,在清明节、春节这些日子里,邵家的后人也算是有可以祭祖的地方了。
邵文轩的妻子就是国内普通家庭妇女的模样,中长的黑发,用一根头绳随意扎起,双眼皮,眼睛圆圆大大的挺好看,只是生活压力太大,让她脸色不太好看,眼下的黑眼圈也很严重,好似生病了。
她抬起头,看着那满山坡的墓碑,心里自然是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邵文轩已经几个月没有与她联系过了,她主动打回去电话,总是关机,大概也只有死掉了才能解释通吧。
张若菱穿着黑色厚外套,戴着墨镜,将邵文轩的妻子接到了他的墓碑前,妻子一看见墓碑上出现邵文轩三个字便受不了,直接蹲下大哭了起来。
张若菱静静地等她哭完,也不说话,也不催促她,给与她最大的尊重,一两分钟后,邵文轩妻子的情绪要平复很多了,变成微微的抽泣,还时不时会伸出手,去抚摸墓碑上所刻的他的名字。
张若菱也就在这时开口告诉她,“这上面还没有贴上照片,也没有刻下妻子与孩子的名字,我想让你们亲自去操办这件事,是对死者家属最大的尊重。邵文轩在LE工作这两年,只犯过一次错,但我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我也知道他是有苦衷的,只能说这是命运的作弄,让他做了错误的选择……”
“几个月前,文轩告诉我,不用担心孩子治疗费的问题,他会想办法解决,让我只需要将孩子给照顾好就行。”邵文轩的妻子声音闷闷的开口诉说道。
“但他后来又跟我说,他为了孩子,答应了一些人不该答应的要求,做了不该做的事,他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让我别念着他,让我带孩子去成都治病后,就别再回来上海了。让我拿着那笔钱就安顿下来了,和孩子好好过日子,不行,就再找个男人帮衬一下……”
“他就像在交代遗言一样,我原本是很反对,很不同意他这么做的,但他却告诉我别无选择,否则就只有看着儿子的病情拖下去,然后受尽煎熬而死,他说这是唯一的出路。”
“我当时听了他这么说,也不知道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怎样……我竟然就模模糊糊的答应了!第二天就带着孩子离开了上海去成都治病,看着孩子在治疗里慢慢所有恢复,我才逐渐清醒过来,可那时我再想和他联系,他却已经是音讯全无了。”
“到最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块墓碑……连照片都没有……”邵文轩的妻子又哭了起来,这次几乎是趴在了墓碑上哭,张若菱静静地站在一边,也没有上前安慰。
看来邵文轩也是将后事都交代过了,明知道自己不该去做那件事,但他为了孩子,还是毫不后悔的去做了,以命抵命,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是成功了呢?
“以前的事我们就不说了吧,你将墓碑的事操办好了,下次再带来几件衣服放进去,算是一个衣冠冢,以后孩子长大也有一个能来探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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