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脸一红,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三个人渣已经被我赶跑了。咱妈在哪儿,我去看看咱妈?”
见姬常脸色羞红,说话有些支支吾吾,萧茹芸不禁“噗”地一声轻笑,也没有责怪小叔的无礼,想到病弱的母亲还在堂屋,刚才还听见母亲咒骂那些人渣呢,现在却没了声音,萧茹芸有些担忧起来:“妈在堂屋,你快去看看,我马上也过去!”
姬常担忧的跑到破旧的堂屋里,发现一个干瘦的老妇趴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已经不省人事。
姬常立时一惊,喊了一声“妈”,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那昏厥的老妇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当已经穿戴整齐的萧茹芸跑到堂屋时,发现姬常三根手指头搭在老妇干瘦的手腕处,好像是在号脉:“妈怎么样了?前不久,上头派来个村医,带着咱妈去看看吧!”
萧茹芸见母亲昏迷不醒,立时急的不轻。
“妈没大碍,只是气急攻心,暂时性休克!”姬常急忙探手,在老妇人中位置掐了几下,然后一手垫在老妇胸口心脏位置,另一只手握着拳头,有节奏的拍打着。
“都是赵强这伙人渣,妈才被的气的这么狠!”萧茹芸俏脸愤恨的骂道。
姬常也心里也有些愤怒,后悔刚才这么轻易放过那三个人渣。
掐了两次人中,捶了胸口几下,老妇“哼”地一声,好似一股劲儿憋着,突然畅通了,随之缓慢的睁开眼睛。
清醒后的老妇,急忙挣扎着要爬起来,嘴里还念叨着:“茹芸,茹芸,别怕,妈来救你……”
“妈,我没事,坏人已经被姬常打跑了!”萧茹芸眼角湿润,心中敢动,上前握着老妇干瘦的手,“妈,您看这是谁?”
嫁到姬家七年多了,虽然家里一直很穷,而且自己老公七年前出门打工就再也没有回来,但婆婆对她一直很好。
萧茹芸在这个穷家里,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只可惜,婆婆为了供应小叔子上高中,七年前一次上山采药,不慎滑落下来,摔断了双腿。
家里穷,没钱治疗,婆婆就瘫痪在床了。
整整七年,萧茹芸都当亲生母亲一般,照料着婆婆,不离不弃,也从无怨言。
甚至明知道自己丈夫已经在外面出事,再也不会回云溪村了,萧茹芸依然没有改嫁离家,仍旧悉心照料着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妈。
听说坏人被打跑了,老妇这才略略安心,顺着萧茹芸手指方向,看到一个健康小麦色、身形壮实的青年,整个人立时激动不已:“小常?是你吗?”
“妈,儿子不孝,离家七年,才回来看您老人家!”
见到母亲苍老的容颜,华发白了头,以及干瘦的身躯,尤其是那两条没有知觉的双腿,不禁让姬常心里一酸,眼睛湿润了。
眼泪打转,姬常却没有让泪珠掉下来,因为母亲曾说过:男儿流血不流泪。
老妇眼泪婆娑,抬手间,一巴掌扇在了姬常脸上,颤抖着右手指着姬常:“你还知道有这个家啊,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啊?!”
这一巴掌,姬常完全能够躲开,但是他没有闪躲,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承受了这一巴掌。
老人情绪很激烈,也很不稳定。
姬常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知道母亲怪罪自己,也知道自己犯的错,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