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左梦晨有些神秘地凑过来,“昨天的点心,我特地留了两块,悦兰都不知道那。”
左梦晨说得一脸认真,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完全看不到日后迷倒众生的痕迹。更像是无疑流落凡间的精灵,让人忍不住去呵护。
“嗯。”雅熙轻声应着,拍拍裙子上不存在的土,站起来。左梦晨觉得好玩,也仿着雅熙的样子。刚站起来,像是想起来什么,又猛地蹲下。雅熙有些奇怪,便伏下身子查看。见左梦晨小心地把刚才那只金龟子翻过来,看着它消失在草丛里,才站起来。
两人前后进了屋,雅熙才知道她嘴里说的点心,就是两个粗面的馒头。见她虽然不舍还是把其中一个递过来,要分给自己吃。雅熙心里隐隐地酸痛,抿着唇:“姐姐,我那里刚好还有些糕点,你要不去我的院里玩啊。”
“真的吗?”听说又有吃的,左梦晨眼睛亮亮的。得到准确的答案后,又迫不及待地要出发。雅熙止住她的动作,叫来绿漪为她简单梳洗。梳理完毕,雅熙带着左梦晨出了屋。
没有雅熙允许,刚刚偷懒的几个小丫鬟只得保持行礼的半蹲。再加上李妈在一旁监视,她们也不敢有丝毫的偷懒。快有一刻钟的时间,她们的双腿开始打颤。雅熙从她们旁边过,扫到她们的窘状,语气清浅地开口:“免礼吧。”
说完,毫不作停留,牵着左梦晨回了自己的院子。派人去和母亲知会了一声,下人的失职,以及留大姐在自己院子里暂住几日的事情。左氏自然没有反对。只是陪着左梦晨在偏厅饮茶点时,正撞上左箫宇来看望。
“妹妹,难得我来看你时,你没在安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刚落,就见小丫鬟一打帘,一身艾青色长袍将其衬得雅致无双。左箫宇本来俊朗的笑容,在看见左梦晨,僵在脸上。
左梦晨也似害怕一般,匆匆起来行礼。然后躲在雅熙身后,不敢看左箫宇。对于他们的互动,雅熙摸不到头脑。起来行了礼,喊声哥哥。
左箫宇视左梦晨如无物,单单回了雅熙的礼,笑道:“妹妹可是病糊涂了,怎么会和她一起喝茶。哪怕唤庶妹来陪伴也好啊。至少庶妹神志清醒。”言下之意,竟是连一个名字都不肯叫,只拿“她”来代称。
雅熙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恩怨,也不知该如何接话,眉头微颦,注视着左箫宇。
妹妹的表情很可爱,搁在平时。左箫宇要逗弄一番才肯罢手的。但是今天那个人在,也就扫了兴。兴致缺缺得聊了几句,就告了别。
雅熙一直不明所以,直到安寝前,李妈几次欲言又止,弄得雅熙更加迷惑。
“李妈,你有什么便说吧。”看着李妈纠结,雅熙还是率先开口了。
“二小姐,其实大少爷不喜大小姐,是有原因的。您万不可因此和大少爷有了心结啊。”李妈终是一脸忧虑地说出了这段话。
“什么原因,你说说。”雅熙正缺人来给她解释,便追问道。
李妈一开始是不愿意说的,但是雅熙一再询问,也就松了口:“大少爷不喜大小姐,是因为您啊!”李妈的这句话,把雅熙说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