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开始还能坐着,很快倒在了地上,鲜血流了满地。
那两个保镖都看得惊呆了,他们跟着老板走南闯北,可以说是什么样的世面都见过。
确实见过手底下又不少武装的人对老板不屑一顾,但那些人也不敢动手,他们更见过手上有几十亿资产的毒枭对老板卑躬屈膝,只为了搞到更多军火。
失去了老板,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失去自保的能力,现在却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前天还像狗一样逃命的人物,把他往死里打。
是真的往死里打,不是那种演戏的架势。
方志强打得差不多了,甩甩手上的血,对那两个保镖说:“给他包扎。”
两个保镖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一个赶紧把老板扶起来,另一个赶紧去找药品和纱布。
帕克疼得几乎晕过去,好半天才清醒下来,他捂着自己的脑袋,眼睛里满是愤怒和不甘,嘴巴狠狠抽动着,却是再也不敢说出狂妄的话。
方志强等他被包扎好了,慢悠悠地说道:“帕克先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把见面的时间延后一天,无非是想等Tony的人先上岛,我说得对吗?”帕克恨恨地道:“不错,你也是个明白人,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钱!你的资料我一清二楚,跟Tony相比,你连根毛都不算,对我来说,支付情报的费用,是你唯
一的价值。”
方志强把枪放到桌上,喝了一口茶:“你做这个选择,我可以理解,但我希望你能明白,做任何选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帕克冷笑道:“你想要什么代价?”方志强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几年前,我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开了第一家生鲜超市,有个富二代去那里捣乱,他请了三十多个混混,整天坐在超市门口,让周围的街坊邻居不敢在我店里买菜,我一无钱二无势,根本拿他们没办法,连警察也解决不了,因为他们毕竟什么都没做。当时我还背着几百万的债,是真正的什
么也没有。你知道那件事是我怎么解决的吗?”帕克听着他的故事,眼神逐渐由傲慢变成惊讶,他实在想不通,如果是自己能怎么解决,但方志强既然坐到这里,说明他做到了常人无法做到的事。他不由得咽
了咽口水,问:“怎……怎么解决的?”“也没怎么,就是跟他们干了一架,”方志强语气很是随意,指指烟灰缸,“我拿起比它大很多的砖,往他们老大头上狠狠地砸,三十多个人拉着我,三十多个人
对我拳打脚踢,但是我什么都不管,就是用砖头往他们老大头上砸。”
帕克嘴唇抖了抖,什么话也没说。“最后我受的伤比他们老大重,但他们再也不敢骚扰我了,如果是你,你敢吗?”方志强看着他的眼神极其凌厉,“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之前问我,我的资本是什么,现在我可以回答你,我的资本就是,我光着脚。”帕克脊背发冷,外面烈阳高照,但他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