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个废的,抵抗力不足?”
步天皱了皱眉:“这样吗?我倒是没听说过,一幅地图还能摄人心神。难道这不是地图,而是什么摄魂术之类?”
墨雪舞想了想,又定了定神,这才小心翼翼地重新看向了地图。步天却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不行就别勉强。我是要救苍云,但没打算牺牲你去救他,否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没事,我量力而行。”墨雪舞看着那些线条,顺便反问,“为了救苍云,我可以不要命的,怎见得就没有意义?”
步天冷笑,却没有收回手,以便在她再度出现异常时第一时间护着她些:“矫情!显摆什么?不就是苍云对你一往情深,你若为他死了,他绝不会独活吗?若是你俩都翘了辫子,你说有没有意义?有没有?哼!”
墨雪舞差点笑出声,正好又开始觉得发晕,便扭头瞟了他一眼,偏偏显摆个不停:“原来你知道?所以你赢不了我,苍云是我的,永远。”
步天还是冷笑,语气有些冷森森:“我记得有个人说过,别说永远,永远是太昂贵的誓言。没有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说大话都是很容易的。”
墨雪舞干脆回头,有些不解:“我跟苍云说过的话,你怎么会知道?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认识你。”
“你管我。”步天傲娇地一扭头,“我那么爱苍云,关于苍云的一切我当然必须全部知道!”
墨雪舞看了他片刻,突然笑了笑:“所以你也不能为了救苍云而死,因为没有意义。”
步天哼了一声:“我才不会!我要是死了,怎么跟你抢苍云?”
他的语气是很坚决,墨雪舞却皱了皱眉:“可是你的眼睛,不是这么说的。”
“扯。”步天扭开头,不再与她对视,“别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不俗,比起为苍云死,我当然要拼了命的为他活。”
墨雪舞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准确地说,是拍了拍他的面具:“是这话,说到就要做到,不然饶不了你。”
步天仰天狂笑:“饶不了我?笑话!你凭什么饶不了我?我有连苍云都比不了的内力,你有什么?”
墨雪舞扬了扬下巴,凉凉地回他一句:“我有苍云。”
步天差点被她噎死,好一会儿之后才哼哼地冷笑:“苍云是我的。何况他也打不过我。”
“只是暂时的。”墨雪舞笑了笑,“苍云如今是不如你,但终有一日,他会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包括你。还有,苍云是我的。”
她看不到的地方,步天眼里折射出了几分奇异的光芒,却故意不屑地撇嘴:“那可难说。你怎么知道?”
墨雪舞浅笑:“我会看相,苍云就是那样的命,谁都羡慕不来。”
步天摸着下巴:“那你看看,我是什么样的命?”
墨雪舞回头,一脸匪夷所思:“哥,你玩我呢?你见过谁隔着面具看相的?”
“你。”步天指了指她的鼻子,“你的眼睛有穿透力,我这面具对你而言形同虚设。别岔开话题,快说,我是什么命?”
墨雪舞看着他的面具,冷笑一声:“你是劳碌命、操心命、欠扁命、找打命……”
“闭嘴!”步天横眉立目,差点一脚把她踹飞,“你个江湖骗子!哪里会看相?”
墨雪舞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耳边已传来一个清凉的声音:“小舞看得太对了!你就是个欠扁的命。”
墨雪舞回头,得意地微笑:“是吧?所以我不是江湖骗子。”
“当然不是。”北堂苍云迈步入内,一眼看到俩人贴身站着,步天还抓着墨雪舞肩膀的样子就挑了挑眉,“什么意思这是?看相看得以死相搏?”
步天眨了眨眼,突然含情脉脉:“不是以死相搏,是投怀送抱,你再晚来一步,我们就……哇!”
一朵金花突然激射而来,正是沧海王的独门暗器“自在飞花轻似梦”。可飞花还是飞花,其威力与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语,《绝龙诀》不是白修习的,步天帮他打通了天脉,更是如虎添翼。这一下出手,连步天都不可能轻松应对,不得不放开了手,嗖的退出数尺,虽把金花接在了手中,中指却一阵刺痛,殷红的血已滴落了下来。
北堂苍云也有些意外,眉头微微一皱:“受伤了?不应该的。凭你的本事,怎么可能伤在这暗器之下?”
步天眼里透出几分欣慰,却转瞬即逝,跟着哈哈大笑:“这说明你越来越厉害了,总算不枉我死皮赖脸、死缠烂打地要你接受《绝龙诀》!”
北堂苍云却不笑了,目光转向他流血的手指:“伤……”
“可以忽略。”步天满不在乎地把手垂在了身侧,“沧海王府修整好之前,我就住在这里——别拒绝,你拒绝不了。”
北堂苍云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接着被桌上的图纸吸引:“这是什么玩意儿?卧槽这么乱。”
步天差点失笑,跟着目光一凝:“不许说脏话。先别问是什么,你试试能看出什么。”
北堂苍云虽然不解,却看得出他的凝重,果然低头看着那幅图。墨雪舞也不做声:苍云内力深厚,就算这地图果然能够摄人心神,他也不会有事。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玄机?如果能找到神龙族的隐居地……
然而刚想到这里,北堂苍云突然身躯一晃,跟着闭了闭眼:“晕……扶我……”
什么?不是吧?
墨雪舞吃了一惊,刚要伸手,步天已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苍云!”
“蛇……”北堂苍云抓着他的衣服呻吟,“扭啊扭……”
步天迅速与墨雪舞对视了一眼,微微愕然:又是蛇?墨雪舞也说看到了很多蛇,怎么会这样?真是两口子。
又是好一会儿之后,北堂苍云才轻轻甩了甩脑袋,目光虽然清亮了些,脸色却几乎跟刚才的墨雪舞一样苍白:“整我有意思吗?我这几天也没得罪你……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步天摇了摇头:“不是整你,这东西很重要……当然,也可能是个恶意的玩笑。”
北堂苍云皱眉,推开了他:“我没事了,你退后。解释一下。”
步天很哀怨:“抱着你我也可以解释,不用退后。”
“我不可以。”北堂苍云凉凉地看着他,“我应该说过,你别靠我太近,否则我没办法思考。”
步天哈的一笑,既然被他看到了这地图,也就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便将方才的事简述了一遍。一开始北堂苍云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他一直觉得神龙族根本就是传说,可听到墨雪舞居然跟他一样看到了满纸扭来扭去的蛇,他终于动容:“真的?”
步天点头:“不然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抓着她?我怕她又晕了,会摔个嘴啃泥。”
墨雪舞脸上也已没有半点笑容,只剩一缕深思:“也就是说,这玩意儿跟内力无关,我会晕不是因为没有内力。”
北堂苍云同样目光闪烁:“除非是因为,内力修为要达到步天那样的高度,才不会晕。”
墨雪舞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验证一下!鬼鹰!”
北堂苍云了然,衣袖一挥:“出来一个。”
少倾,嗖的一声,一名鬼鹰已经出现:“王爷,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出事了?”
北堂苍云指了指:“没事,看看这个。手给我。”
前一句话不用解释,后一句……神马意思?鬼鹰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地把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