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再说。”
一直回到沧海王府,墨雪舞的目光依然是迷茫的,甚至带着微微的散乱。当时她真的没有想太多,就是感觉月雅歌那悲哀而绝望的眼神似乎触动了她心里深处的某一个地方,然后她就阻止了北堂苍云的致命一击。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潜意识中,她的确把自己当成了月雅歌的同族?
“应该是月未央救走了月雅歌。”落月首先开口,“除非这京城之中,月雅歌还另有同伙。”
北堂苍云不置可否,目光却显得凝重:“是不是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基本上可以肯定,小舞邪性发作的确是月雅歌在搞鬼。可惜我们不知道她到底用的什么方法,否则就可以加以防备。”
落月忍不住皱眉:“之前我们不是推理出,除非碰触到小舞背后的胎记,邪性才会发作的吗?月雅歌根本没有碰到她,原来真的有别的法子?”
完全没有丝毫头绪,北堂苍云不由回头看了看墨雪舞:“小舞,邪性发作之前,除了闻到腥味,还有什么异常吗?”
墨雪舞总算回过了神,接着摇头:“没有了。苍云,先是落月,后是月雅歌,接下来会不会越来越多?你……”
“交给我,没问题。”北堂苍云给她一个温柔的眼神,“这帮人成不了大事,我就是他们的克星。”
这句话显然并不仅仅是安慰,因为在说到“克星”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眼中骤然迸发出了一抹晶亮的光芒,脸庞上也瞬间绽开了一抹圣洁晶莹的光辉。所以墨雪舞毫不犹豫地相信,没错,北堂苍云就是他们的克星!
可她虽然没有再多说,心头的担忧却有增无减:她这个样子会不会最终伤害到北堂苍云以及其他人,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那有没有必要向龙在天求助呢?这一次她可不只是为了私心,而是因为大义,龙在天应该会出手相助的吧?
为防止再出现意外,回到沧海王府之后,北堂苍云仍然把落月的房间安排在了自己的隔壁,以便随时照应。
月未央的藏身处,月雅歌瘫在床上,喘息声急促而紊乱。
刚才北堂苍云不只是把她逼出来了而已,不知道他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她竟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每一条筋脉、每一块骨头、每一处肌肉都痛得仿佛剥皮抽筋,不喘息才怪。
“三……叔,我到底怎么了?”月雅歌终于发出了声音,却也颤抖得不成样子,“北堂苍云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好痛……”
月未央坐在床前,眼里闪着幽冷尖锐的光芒。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呆了片刻,他更忍不住咬牙:“不会错了,北堂苍云就是我们的克星!他对你用的正是……”
仿佛也能感觉到月雅歌此刻的痛苦,他居然住了口,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眼里更是迅速闪过了一抹惊惧和浓烈的恨意!
听他半晌没有下文,月雅歌不有哆嗦着追问;“正是……什么?好痛……”
月未央收回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专门为我们量身定做的功夫:天雷劫!”
月雅歌脸色一变,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猛然自心底泛起:“天雷……劫?那会怎样?”
月未央竟然微微苦笑:“不怎样,只不过你会这样浑身剧痛,而且越来越痛,仿佛天雷加身,直到……”
月雅歌拼命咬牙,想要遏制浑身的颤抖:“怎样?”
顿了顿,月未央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活活痛死。”
月雅歌一愣,恐惧立刻席卷而来,她登时忍不住尖叫:“什么?不!我不要死!三叔,我不能死!我要跟落月在一起,我要活!你、你救救我!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尖叫声中,她猛地爬了起来,抓着月未央的手拼命摇晃,竟也顾不得浑身的剧痛了。
月未央的眉头皱得更紧,几次想让她冷静下来,却终究是徒劳,不得不狠狠一用力甩脱了她,同时一声厉斥:“冷静一点!”
月雅歌猝不及防,扑通一声摔了回去,狼狈不堪地趴在了床上,一口血噗的吐了出来,喘息声倒是更加急促了。
月未央看她一眼,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至少表面已经平静下来,再开口时语气也变得缓和:“雅歌,你别急,你跟落月当然是要在一起的,我也不会看着你死……”
“三叔!你有办法?”月雅歌猛然抬头,惊喜至极,“你能解天雷劫是不是?太好了!快救我!我要去找落月!我要跟他在一起!”
月未央居然微微笑了笑,渐渐恢复了初始的优雅高贵:“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天雷劫是厉害,但只要扛过去,就什么事都没了,也根本不需要我解。”
月雅歌又是一愣:“扛……扛过去?你刚才说会活活痛死……”
月未央摇头,打断了她:“我的意思是说,中了天雷劫的人,会浑身剧痛,而且越来越痛,最后往往会因为不堪忍受自我了断。但只要咬牙忍住,痛完了就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月雅歌已经痛得眼前阵阵发黑,冷汗更是哗哗地流,所以毫不怀疑不堪忍受自我了断的真实性,自然更加担心,“那我……能不能……扛过去?”
“放心,我会帮你的。”月未央微笑,取过毛巾替她擦汗,完全就是一个慈爱的长者,“接下来我会帮你压制剧痛,你一定可以扛过去,来,坐好。”
月雅歌自是大喜过望,立刻盘膝坐好。月未央也不多话,一撩袍服坐在了她的背后,将双掌抵上了她的后背,声音更加温和:“一开始你可能会感到痛得更厉害,但不管怎样,一定要坚持住,有我在,会没事的!”
月雅歌连连点头,紧跟着就感到一股浑厚却冰凉的内力涌入了体内,原本的剧痛果然一下子加剧了不少,她不由浑身一僵,一声尖叫险些冲口而出!
幸亏她也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一着不慎两人都可能丧命,便硬是咬紧牙关忍了下来,浑身却哆嗦地更厉害了。
幸好随着时间的推移,剧痛开始减轻,越来越轻,终于完全消失。她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一瞬间的感觉,不亚于从地狱到天堂!
北堂苍云,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等我帮落月恢复记忆,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