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墨雪舞狠狠地瞪着他,片刻之后到底还是选择了放弃:“我们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步天点头:“好。”
然后就站在那儿不动,好像等着墨雪舞起身。墨雪舞笑的不行,一把抓起枕头扔了过去:“好你还不过来抱我,我要能走,还等你?”
步天伸手将枕头接住,哼哼唧唧地走了过来:“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小丫头,敢拿枕头丢我?就算是朝龙帝国的皇帝也不敢这样做好吗?”
其实墨雪舞真心不重,可是将她抱进大厅,一看到北堂苍云,步天就一副累得抱着整个天下的样子:“你要走也不抱着你媳妇儿,坑我啊,重死了!”
北堂苍云赏给他一个白眼,无比温柔地把墨雪舞接过来放在了椅子上:“便宜你软玉温香抱满怀,你还想怎么样?”
几人刚刚坐定,落月就把那黑衣人带了上来。蒙面的黑巾已经去掉,露出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就连潇绝情都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人。
虽然一直被控制,此人却并没有遭受什么虐待,看到面前的几人,尤其是看到潇绝情,他眼里掠过了一抹绝望:今天恐怕就是他的死期。
就在潇绝情身体一动的同时,北堂苍云一抬手阻止了他,看着那黑衣人笑眯眯地开口:“谁都不要说话,我先来。”
他站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手里居然拿着一支长箭,正是从墨雪舞身上拔下来的。站定脚步,他不只保持着微笑,声音也很和气:“我这个人的原则,一向是人与我一分,我与人三分,所以咱们在开始聊天之前,我得先把欠你的还给你,这样才比较公平。”
那黑衣人完全无法动弹,早已在北堂苍云的笑容中毛骨悚然,额头上刷的冷汗涔涔:“你想干什么?”
北堂苍云微笑:“咱们就从上到下吧,小舞的肩膀被你们射了一箭,我应该还给你三下!”
噗!
他突然把长箭扎进了黑衣人的肩窝,那黑衣人猝不及防,顿时一声惨叫:“啊!”
北堂苍云刷的把箭拔出来:“叫那么大声干什么,还有两下呢!”
噗噗!
他根本不等黑衣人这声惨叫完全发出来,连续在他肩头扎了两下,那黑衣人疼得憋了气,好一会儿之后才又爆发出了第二声惨叫。
北堂苍云面不改色,点了伤口附近的穴道,免得他太快翘了辫子,然后笑眯眯地说道:“再往下呢,是小舞腹部这个地方,我也还给你三下。”
噗噗噗!
他刺入的角度当然十分巧妙,可以避过所有的要害,不过他下手可就重多了,几乎把黑衣人的身体扎穿,那种剧痛……黑衣人晕了,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步天面不改色,墨雪舞也十分平静,俩人都没有开口相劝,劝也没用。那帮黑衣人把墨雪舞折磨得那么惨,北堂苍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只要激发不了他体内的邪性,你只能随他玩儿。
沧海王虽然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但也有点土匪脾气,发作起来鬼神不敬、六亲不认,连从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步天都有点怕他,何况是别人?
何况这黑衣人当时那么下得去手,就该能想到这一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血还血天经地义。
倒是潇绝情,虽然看起来也还算平静,却总觉得头皮发麻。北堂苍云就是这么睚眦必报,容不得别人伤害他在乎的人半分,所以他竟然对墨雪舞……北堂苍云不动他,也是因为他身上那份特殊的使命吧?
可是苍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像你说的,有些事情我控制不了。
也不知道北堂苍云怎么摆弄了几下,那黑衣人就慢慢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北堂苍云的笑脸,竟然吓得浑身一哆嗦:“你、你……”
北堂苍云依然笑得很温柔,拿箭在他的腿上比划:“绝情的腿上中了一箭,小舞的腿上中了两箭,我应该扎你九箭!”
噗噗噗……
他动作不停,每一下都把黑衣人的腿洞穿,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之后,他才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收不住手,多扎了一下,想必你是不会怪我的。”
那黑衣人不怪他,因为根本没空。那种剧痛让他恨不得昏过去,却又痛得昏不过去,只是不停地翻着白眼,好一会儿倒不过这口气来。
北堂苍云也是说话算话,扎完之后就把箭扔在一边:“多扎了你一下而已,不用激动成这个样子吧?满九赠一,多出来的一下是赠品。绝情,到你。”
墨雪舞想了想,没怎么想明白:不都是满十赠一吗?满九赠一这种帐是怎么算的?沧海王果然是“美斯特邦威”——不走寻常路。
潇绝情不知正在想什么,居然吓得一哆嗦才回过神来,对着那黑衣人做了几个手势。
那黑衣人却只是瞪着他急促地喘息,什么话都没说,北堂苍云目光一寒,墨雪舞已经及时开口:“你先别发飙,我估计他根本看不懂绝情的手势。”
北堂苍云看着那黑衣人:“是吗?”
黑衣人狠狠地瞪着他,还是不开口,北堂苍云就笑了:“那就别费事了,让你试试妖瞳之心的滋味。”
黑衣人一愣,北堂苍云已瞬间用妖瞳之心控制了他的神智:“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目光发直,乖乖地说道:“我是段毅之,二皇子派我来的。”
行了,只这一句话,几乎什么都不用问了。这二皇子显然是想除掉潇绝情,自己做太子,将来做皇帝。
北堂苍云挑了挑唇,接着问道:“那树上的机关是谁设计的,什么时候的事?”
段毅之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二皇子告诉我那里有机关,并且跟我说怎么用。”
这倒不奇怪,作为主子,是没有必要告诉属下这些东西。
北堂苍云略一沉吟,接着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那个时候潇绝情会出现在那棵树上,从而提前下毒,并且做好了一切准备?”
段毅之回答:“我们不知道,那棵树上随时下有剧毒,我们也随时都做好了准备,一旦潇绝情出现在那棵树上,就立刻将他除掉!”
原来是这样?就说世上没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果然一切都是人为。为了除掉潇绝情,这位二皇子也是真舍得费工夫下力气,时时刻刻派人守着。潇绝情要是一辈子不爬到那棵树上,他这计划岂不是一辈子都无法实施了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潇绝情哪一刻兴致大发,爬到树上赏月啥的,这个计划绝对一击成功,相当有效。
当然,他既然处心积虑要除掉潇绝情,就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里,肯定还有别的阴谋诡计,哪一个奏效算哪一个,就是所谓的遍地撒种,随便哪一颗发了芽开了花,万事大吉。
北堂苍云想了想,转向了潇绝情:“还有什么要问的?”
潇绝情想了想,做了几个手势:问问他二弟还打算干什么。
北堂苍云照做,就听段毅之说道:“我不知道,我只负责这一件事,其他的事有别人负责,二皇子也不允许我们互相打听,否则杀无赦。”
这样就算有人落到潇绝情的手中,也不会影响其他的计划,是个人才。
既如此,也就问不出有用的东西了。北堂苍云收回妖瞳之心,接着问道:“就凭这个人,让二皇子俯首认罪恐怕不容易。”
潇绝情站了起来:我先回去,稍后派人来将他押送回宫,剩下的就不劳各位费心了,告辞。
这原本是人家皇室内部的事,他们的确不方便插手,除非潇绝情主动开口请求帮助,那又另当别论。可是看到潇绝情这恨不得离他们十万八千里的样子,就算是有所需要,只怕他也不会开这个口。
北堂苍云皱了皱眉,本能地想要阻拦,可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让落月把段毅之带了下去,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别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