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理由很简单,这样做便于军队守卫城市,避免误伤。”
“元帅!”洪喜平忍不住了,抢在冯旭之前问道:“这难道是要......准备巷战!”
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将军,洪喜平并不缺少战场直觉,他从军神的安排中解读出诸多不同寻常的信息,索性问出来。
“有您坐镇指挥,情况真的严重到那种地步?”
“这顶帽子我当不起。”军神那边轻笑起来,“战前多做几手准备,总归不会错。”
这番回答似乎印证了猜测,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洪喜平无法感到满意,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追问,军神已然开口。
“战场抉择,不可三心二意,迟疑不前。没有别的问题,事情就这么定了。推房开路,立即进行。”
话至末尾,杀伐之气取代温和,军神不让这边再说什么,开口点将。
“焦必先少校。”
“在!”
“筹备与崔运军火、部队换装,这些事务交由洪喜平将军亲自去做。总指挥部命你负责为军队开道,冯旭市长协助搬迁,一天之内,必须将城市内外打通。”
“......是!”
“有困难,现在就说出来。”
“......遇到有人死活不肯搬怎么办?”焦必先问道:“有人不肯配合,或者故意敷衍,怎么办?”
“你是想从我这里要尚方宝剑?”军神很随意地问。
“我怕成为千古罪人。”焦必先回答道。
“......好吧。”
默然片刻,军神淡淡的声音道。
“前者抓。后者,军法从事。”
“是!”
“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
“能不能完成?”
“一定能!”
心内多少有点得意,焦必先故意看一眼冯旭,挺起胸膛大声回应:“完不成任务,我情愿......”
“赌咒就不必了。我想问......”军神打断他的话,下面的内容却只开了个头便停下来,欲言又止。
这边的人不知道发生什么,甚至无法相信军神也有迟疑难决的时候,只能在压抑的气息中等待。
足足过了半响,军神才又开口,声音透着沉重的意味:“假如有这样一个机会,以联邦现在前线部队兑掉帝国的攻城部队。少校,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
“哦。”军神没有追问理由,继续道:“你的战友呢?他们愿不愿意?”
“愿意。”这一次,焦必先反倒毫不犹豫。
“为什么这么肯定?”
“元帅,您不在前线,所以不会知道我们这次......”少校的声音微微颤抖,费了很大力气才能保持连贯。“我敢说,联邦历史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惨败,联邦军队从来没有这么窝囊。”
“这次失败是政府和军部的错。”军神语气沉重:“心里有怨气,可以理解。”
焦必先认真想了想,说道“政府与军部的错,我们管不了。我是一名职业军人,我的战友中有很多也是如此,我们的家、亲、朋都是军人。现在我们只知道杀人者就在对面,我们想的不是对错,甚至不是战争,而是能不能够报仇。”
少校的眼睛微微泛红,神情如同起誓般庄严。
“元帅,您刚才说的是我们正在做、但没有法子做到的事情。真有那种机会,我和我的战友,谁都不会犹豫。”
这样的一番话,可能发自真心,也有可能是训练出来的结果,尤其问话的人是军神,每个联邦士兵都会让自己慷慨激昂,而非贪生怕死。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神情各异。对面的军神不知如何理解,听罢沉默很长时间,再开口时,声音恢复到之前那样,温和,但又让人觉得漠然。
“知道了。大家去做事吧。”
“是。”
年轻的军官举手敬礼,顺势在眼睛上一抹,回过头时,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冯市长,请。”
“呃......哦哦。”
市长体型肥胖,年龄也大,但不知为何,此时却能大步流星,龙行虎步。很快两个人走出会议室,余下满屋子人才济济,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砰!的一声,洪喜平拍案怒吼。
“还楞着干什么?做事啊!”
......
......